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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耿浩波头冒冷汗,他回想了一遍又一遍与江遥交手的场景,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露出真实面目,也没有将半分天罗派的武功使出来,但江遥不仅探清了他的底细,还将他结结实实地骗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倘若有迹可循,他倒可安心一点,但他此时被蒙在鼓里,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以你的智力我很难跟你解释。”江遥抽出连江,青光闪动,长剑破虹,直点耿浩波喉头。
耿浩波心里纵然是一万个不解,也来不及去想了,向后一撤,取下剑鞘将江遥的剑格挡开,也将自己的剑抽了出来,对着江遥冷冷道:“我知道你的实力,你在霞山派第五代弟子中大概不过排到第二十几名,而你们第五代弟子里,如果我使出全力的话,也就那个排第一的楚景同可以和我打打。上次和你打的时候我留了一手,现在你自己跳了出来,那最好不过,我虽然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途径探到我的身份的,但你就算知道得再多,死人的嘴是最守得住话的,等你成了一具尸体,知道或者不知道,就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的是:“身份已经暴露,此地不宜久留!”
江遥呵呵一笑,道:“谁给你的自信,你留了一手我就出全力了?就你会装?”江遥将内力灌于剑上,使剑斜劈,有破风之势。
耿浩波心道:“不自量力。”同样暗运内力,横剑迎去,使出了十成力气,意图将江遥手中长剑震飞,再趁其缴械之时,使出最凌厉狠辣的招式于顷刻间了解其性命,心中想到此处,杀意浮上面容,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
两剑相交,宛若双龙对吟,铿锵作响,耿浩波感到一股远出意料的内劲从剑上传来,将自己震得虎口发麻,不仅没有将江遥的剑震飞,反倒是自己被震得后退几步,骇然之感更胜刚才。
耿浩波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又惊又恐,他本来是以卧底身份长居霞山派,身处暗处,最是让人摸不透他的实力背景,蛰伏多时,欲以一击骇人,打的就是敌我的信息差。但这片刻之间下来,反倒是他原型毕露,背景实力水落石出,渐渐变得狼狈不堪,难以招架。
而眼前本以为早就知根知底的江遥倒遁入了团团迷雾之中,让人捉摸不透,一句话比一句话吓人,展现出的实力也大为出人意料。
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已经无法给自己反馈了,脑袋一团浆糊,恐惧之感渐渐窜上心头。
江遥稳稳当当站在原地,宛若山壁巨岩,倒不是他修为高出耿浩波多少,两剑交锋时,他也感到强大的气劲袭来,但他经过三个月豁出性命的锻炼,下盘已经极稳,两腿立于地上,便是两根木桩栽进土里,轻易不会动摇。
江遥哪容耿浩波调理心态,气势既占上风,自要乘势追击,要如狂风压草般不讲道理。使出霞山派的风雷剑法,虽然只是七品,但却是霞山派少有的刚猛路数的剑法,剑势若雷雨急点,声势浩浩,速度迅疾。
江遥上身猛攻,下身也身法踏出,每一击后都要抢占有利身位,不给对方丝毫喘息机会。
耿浩波被逼得连连后退,心态既乱,步履更乱,被欺压得无法几乎喘不过气来,如同被一只猛兽骑到身上来而无可奈何。
“早听闻天罗派的剑法狠辣,得势不饶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得势成龙,得不到势便是一条小虫,毫无作用。你刺伤徐伦时用的应该是问云派的剑法吧,你一人学了三个门派的剑法,就只会欺负毫无武功的老人么?”江遥说话之时已经在耿浩波身上刺了十几处窟窿,将耿浩波的衣物削割得凌乱不堪,耿浩波神色黯淡,冷汗挤满了额头,抵挡之时已经是手忙脚乱,无心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