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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留下一地斑驳的影子,像是枯萎的松倒映的树影,支离,憔悴,蔫巴巴的。
好比此时此刻,坐在床前的忻川波,顶着好大一坨黑眼圈,
虚弱,犯困,疲惫,仿佛身体被掏空......
父子关系得到实锤的喜悦很快烟消云散,婴儿天真的微笑固然滋润人心田,可不是长久之计。
鸡汤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婴儿多可爱,像天使,更是恶魔。
权威数据显示,忻川波一夜之间总计惊醒十三次,其中只有一次是被尿憋醒,其余全拜小祖宗所赐,合计哄娃七次,换掉尿布两片,尊享童子尿面膜一回。
战果累累。
忻川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新任奶爸简直是全世界最痛苦的职业。
他现在身心疲惫,需要长时间补觉才能缓过来,偏偏双眼睁得老大,舍不得闭上。
忻川波聚精会神欣赏世界名画——少女哺乳图。
此处少女是文学修辞,夸张描写又带押韵。
“你还看!”
屠宁头一次当妈,喂孩子手法有些生疏,加上小宝宝不听话,胸前三番五次走光,便宜了旁边的色狼。
晚上灯光昏暗,看得不清楚。
天亮后,视野良好,忻川波怀着赞美母性光辉的眼光郑重观察屠宁。
“别吵,我看孩子呢。”
你以为我在看什么,你的鸡头肉?
开什么玩笑。
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给我转过去!”屠宁身子不方便动,提醒忻川波自觉遵从传统礼仪,非礼勿视。
唉,忻川波心里默默叹息。
人有时候不得不感叹时光如梭,想当年他头一次见屠宁胸前美景,惊为天人,恨不得含住一辈子不松口。
那还是十七岁的天空。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少男少女卸下不必要的伪装,以最原始的姿态迎接人类自古以来对美好异性的探索。
为爱鼓掌......
生涩,懵懂,浅尝即止。
那一天过后,忻川波成长了许多。
因为是第一次,忻川波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屠宁的浅唱悠扬,低眉婉转,还有那妙曼身姿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让人想起一首唐诗:软温新剥鸡头肉,润滑初来塞上酥。
粉粉的,嫩嫩的,像是饱满的水蜜桃,一小点差不多尾指甲盖大小。
不像现在,变成黑加仑。
当然女人怀孕占很大因素,但凡事不能全往坏处想,它总有好的一面,比如屠宁三个月前就已经是这色了,来自岁月的沉淀,男人们辛苦耕耘的成果。
忻川波使劲甩了甩头,过滤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归根到底,他没做好接纳屠宁的打算,哪怕确认生下来的孩子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成了他的骨肉。
正因为此,忻川波没有在屠宁面前承认孩子是他的,怕留下把柄,处理两人关系的时候陷入被动。
“你有没有觉得孩子比昨天大了一点。”忻川波不转头,反而打量的目光变得不加掩饰,当然视线牢牢锁定在孩子身上。
不该看的地方,不多看一眼。
“胡扯些什么呢,刚生下来的宝宝哪长这么快,你以为老娘生的是哪吒。”屠宁不满的瞪了忻川波一眼。
这家伙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偷窥。
算了,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屠宁对忻川波的定位和其他男的不同,处在备胎往上,男神往下,介于接盘名单和理想目标之间的神奇角色。
属于多年后,你若未娶,我若玩够,就在一起的那种。
李哪吒是比不了,和葫芦娃掰掰手腕倒可以展望,毕竟比小东西出生快一档次的人不多,葫芦七兄弟算一个。
忻川波对儿子充满期望,一个在非正常时间,以非正常方式,从非正常归属下出生的小孩自然与众不同。
那谁和那谁,别得瑟,大家都是妖孽,早晚追上你。
十二分之一哪吒同学吃饱喝足,开始哭着挣脱母亲怀抱。
屠宁一使眼色,忻川波乖乖上前接过孩子。
小东西和他特别亲,相反屠宁抱的时候老闹别捏,原因多半是在肚子里的时候妈妈老放棒棒进来顶他,小东西怀恨在心,暗暗记下,出来时算总账。
“我看你挺适合当爸爸嘛。”屠宁看着忻川波抱孩子别捏样儿,莞尔一笑。
“注意用词,别老给人扣帽子。”
甭管黑帽子,白帽子,绿帽子,劳资一顶不接。
999!
2!
脑海中照例冒出诡异的字符。和其他人接触毫无反应,唯独一碰到小东西便蹦出数字。
像是某种信息提示,不知道怎么关掉,两三分钟后就没了。
忻川波哄了哄娃,见屠宁正擦拭胸口宝宝残留的口水和。
屠宁属于腰细胸大腿长的女妖精身材,步入哺乳期,胸围又上涨一个尺码,乳量惊人。
少女初乳,大补啊!
忻川波边看,边咕噜咕噜地吞咽口水。
屠宁注意到某人不规矩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着:“怎么,想喝呀?”
“要是有富裕,我勉为其难代为效劳,省得你涨奶。”
“想得美,流氓!”屠宁翻动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