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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回家,初夏在家门口见到了久违的倪韵而。
这个表里不一的坏女孩,已经一年多没走找过初夏。
初夏对她避如蛇蝎,毫不犹豫的后退一步,“黄鼠狼给鸡拜年。”
“是,我承认我这次也不安好心。”倪韵而爽快的坦诚了,不过表情似乎很无奈,还带着一丝苦笑。
看来,她这是遇到了难题,所以来找初夏这个冤大头。
初夏就要拔腿跑开,家门都不敢让她进,生怕被她连累。
“你这次如果丢下我走了,沈念安真的要给我收尸。”她幽幽的一句,成功吓住初夏转过去的僵硬脚步。
她咬牙切齿的转身,仰视这个身高1米8的臭丫头,“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你闯了什么祸?”
倪韵而自嘲的勾唇,“怪我手贱,上个月拿你以前给的五千万去澳门”
初夏脸色大变,恼怒的骂她,“你全部输光了?”
美艳绝伦的少女缓缓摇头,“一开始只赌了一百万,赢了两千万。我想拿更多的,就全都押进去”
“最后越输越多,你甚至跟高利贷的人借钱继续赌?然后全部输光了?”初夏一脸荒唐的大吼。
“嗯”倪韵而美丽的瓜子脸,渐渐低了下去,有着难堪的惨白。
“你借了多少?”初夏忍着熊熊燃烧的怒火,沉声质问。
“不是借了多少的问题,而是过了半个月,利滚利”倪韵而声音低若蚊蝇,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脸部表情。
“老天!都过了半个月,你才想要还钱给别人?!”初夏怒气冲天,在原地跺脚嚎叫。
哪怕是无知如她,也知道高利贷迟一天不还,利息都要涨上好几倍。
“我爹地妈咪最恨赌博的人,不会帮我还债的,我也不敢跟他们提。沈念安那个蠢货,一分钱都要跟父母伸手拿,我指望
不上他。只有你,我知道你陪了顾昕寒很久,拿了他不少钱,你能轻而易举的帮我。”倪韵而厚颜无耻的分析,眼里闪烁着金钱
快要到手的癫狂赤红。
“我能轻而易举的帮你?!”初夏深感愤怒之余,忍不住哭着冲她咆哮,“去年,你第一次赌博欠了五千万,我拿我宝贵的第
一次跟他换!我为了沈念安不被你为难,我被一点也不爱的男人糟蹋了一年!”
倪韵而蛮不讲理的对她挥舞拳头,“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你给我这笔钱,我不会有恃无恐的拿巨款去澳门赌。如果我不是
有恃无恐,才不会输那么多!你现在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抹去眼角的怨恨泪珠,少女面无表情的哽咽问她,“我已经是第三次拿钱给你,你现在打算要多少?”
“五千万。”倪韵而脸色大喜,毫不犹豫的狮子大开口。
她其实欠了两千万而已,剩余的三千万,她要拿去澳门翻本。
输了那么多钱,她很不甘心!
“五千万?”初夏煞白的脸庞流满愤怒的冷热汗,连连后退几步,“你第一次拿了我的五千万,第二次、第三次还跟我要这
么多我陪了那个男人两年,就值这些钱。我一分钱都没有,只能全部给你拿去挥霍”
“那又怎么样?我既然需要,你就得给我,反正你也不缺钱用。”倪韵而双手环胸,不屑一顾的冷笑。
只要她肯给钱,倪韵而随便她诋毁。
“你!”
初夏气得发抖的唇瓣刚刚吐出一个字,倪韵而的表情随即变得错愕、慌乱。
她骤然放大的空洞瞳孔,涣散的死盯着初夏的身后。
初夏从未见过,这个女孩如此慌张的兢惧神态。
初夏茫然的缓缓回头。
她身后的大树左右,分别站着不知道抵达多久的沈念安,以及司南溪!
两个高挺英俊的男性,逆着阳光而立。
清风徐徐,把他们一身的狂怒火焰,全都吹到了大祸临头的倪韵而身上。
少女头皮发麻,没有理会异常暴怒的沈念安,反而第一时间去瞧淡笑沉默的司南溪。
他脸上的笑意,宛若隔着一层薄纱,无人看得清,究竟是真是假。
但是他眼中的杀意,却毫不掩饰,让人瘆得慌。
“那个,我”倪韵而瑟瑟发抖,双唇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任由她这么欺负你?”完全看清倪韵而真面目的沈念安,痛心疾首的把哭得不能自已的初夏拥进
怀里。
“呜呜你不信我,你从来不怀疑她”初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极了一个重新找回心爱玩具的委屈孩子。
“不会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沈念安冰释前嫌,温柔的对她哑声呢喃。
他喜欢倪韵而,很大程度是因为这女孩的善良文静。
如今知道她歹毒心肠,他对她的爱意顷刻间烟消云散,转为了深深的恨意。
他一字一顿,对沮丧惊惶的倪韵而冷言冷语,“你拿了她的钱,全部给老子还回来!”
“算了算了”初夏哭着摇头,“我的清白已经毁了,你想让另一个女孩也声名扫地吗?”
“可是,她把你害成了这副模样!”沈念安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他疼爱如妹妹的单纯女孩啊,为了他不被牵连,用清白换取了他女朋友的相安无事。
这份伟大无私,他此生无以为报。
“我都跟那个男人恩断义绝了,什么瓜葛都没有了。我以前什么模样,现在还是那样,不会再改变。”初夏苦涩的牵起唇角
。
人是没变,可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再也修复不到从前的天真纯洁。
平日里,她被异性多看一眼,都要脸红上一整天。
她那么害羞胆小,被迫献身时,是怎样的绝望恐惧?
偏偏在她走投无路时,他一无所知,还骂她爱慕虚荣,自甘堕落。
“小夏,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可爱的女孩子。”沈念安心疼得不行,把抖如筛糠的她搂得更紧。
她在他的心中,永远纯净无暇,举世无双。
沈念安阴冷的瞪向忐忑不安的倪韵而,“咱们不管这种表里不一的贱人,最好让她被高利贷砍死。”
“不!我不想死!我才21岁,我还没有嫁人!”倪韵而一脸的不甘,表情转为楚楚可怜,试着引起他的怜香惜玉之心,“念
安,我们在一起两年。不管我做错什么事,你都能原谅我。这次,你也不会例外,对吗?你爱我那么久,不可能对我见死不救
。”
“老子就是见死不救!滚!别逼老子杀人!”少年怒发冲冠,咆哮着踢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