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火渐渐往下游移,蹿到他不可描述的危险地带。
难以言喻的亢奋火气,淹没了他的理智,让他的英俊容颜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潮。
大手扬高,不容置喙的一抓,少女被他打横抱进了客厅里。
“你要干什么?”被他丢到宽大如床的沙发上,初夏惊骇的尖叫。
“五千万不想要了?”他解开皮带的动作,优雅中带着一丝痞气。
她犹如被掐中致命七寸的小蛇,再也不能动弹。
“去、去楼上”她颤颤巍巍的双手,推了推他强势贴近的俊挺身躯。
“试用期第一天,你就给我下马威?”
说好了不拒绝,她现在就出尔反尔。
她的双手,颓然垂落。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令她浑浑噩噩。
她被迫承受了三次。
她累得昏过去之前,懊悔的想,她真的不该咬嘴唇的。
他当初的警告,全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初夏醒来之后,已是下午三点钟。
客厅里,仅剩下她一人。
她身上的痕迹,早已被清理过了。
除了双脚无力,她倒没有感觉很不适。
茶几上放着支票,还有一张纸。
白纸黑字,打印着顾昕寒付她五千万,她陪他三年。
这张纸很白,白得像是少女毫无生机的脸色。
这些字好黑,黑得宛若她漆黑眸子中的隐忍仇恨。
她面无表情的撕碎了这张纸,连同支票丢入自己的双肩包里边。
她打电话给顾昕寒,“你在哪里?”
他的声调一如既往的悦耳动听,一出口却是令她羞愤难当的无耻言语,“胃口这么大?我没有喂饱你?”
初夏的头顶开始冒烟,一簇簇愤怒的火苗往声音里燃烧,令她哑了嗓子,“我把支票交给倪韵而,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想兼
职赚钱!”
“不准去。”
强势如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玩物出去抛头露面,惹人瞩目?
“暑假还剩一个半月,你又不需要我时刻陪着,我打工碍你的眼了?”初夏针锋相对。
“你过来顾氏,我给你打杂的机会。”
“来就来,给谁打工不是打?”初夏气呼呼的怒哼。
挂了手机,她的脸上开始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冷笑。
聪明如他,糊涂一时,反而被这只深藏不露的狡诈小兔子套路了。
鹤立鸡群的顾氏大厦,衣着笔挺的商界精英们进进出出。
他们斗志昂然的自信面貌,映衬着高耸巍峨的商业大楼,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盎然气息。
穿着雪白色布裙的拘谨女孩,挪着僵硬的脚步,移向前台,“您好”
美丽的前台接待,彬彬有礼的微笑起身,“了解,初小姐不用多说。顾总知会过我,可以让您直接上顶楼。电梯的密码
,是您的生日。”
初夏愕然两秒,才一头雾水的道谢离去。
在电梯门输入001225的数字密码,她顺利直达顶楼的总裁办。
负责管理整个庞大顶楼的,还是那位甜美又聪慧的秘书apple。
可当初夏来了之后,端茶倒水,打扫拖地,就全部由她包揽了。
apple在一旁欲言又止,内心戏是一连串不可置信的“啧啧”。
apple作为顾昕寒唯一的首席秘书,只需要跟进他的行程状况,陪他出席晚会或者商业活动。
她这个秘书,平日里悠闲得给顾总端茶都不需要。
现在,这些经由小秘书们所做的细碎之事,全都丢给这个数次上来烦扰顾总的小姑娘。
她到底是顾总的什么人?
若是心爱的女孩,他怎么会让人家干粗活?
假如人家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又为何叫她过来为他一个人打工?
apple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得不行呀!
apple这样的八卦之心,一烧就是一星期。
直到次日的中午,那个女孩被顾总关在办公室里。
两人三小时之后出来,她家oss精神抖擞。
那个小妹妹却躺在他休息室里的大床上,一觉睡到了傍晚下班之时。
哎哟喂!
apple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的脖子后边有一枚小草莓。
若不是某种激烈又刺激的姿势,顾总怎么能把草莓种下去?
所以,她是顾总的新欢?
否则,顾总从不让任何人进一下的私人休息室,会任由她在那里呼呼大睡?
戴荣自从跟顾昕寒冷战,已经很久不来顾氏。
左亦三天两头回马来西亚,陪肚子越来越大的爱妻。
是以,来顾氏打工近十天的初夏,根本没有和他碰过面。
某一天,当他回来顾氏大厦,看到披头散发在顶楼泡茶的脸红少女。
他手中的文件,“啪”的全部掉在了地上。
办公室最里边的休息室里,躺着衣衫不整的顾昕寒。
这男人爱形象胜过爱自己,不可能不穿好衣服就见人。
室内冷气足够,他不可能是感觉热了,才脱掉衣服。
那么,他刚才跟初夏
越想剑眉皱得越紧的左亦,脸色已经难看得想揍人。
“这是怎么回事?”左亦把脸色煞白的惊慌少女拉到走廊上,“如果我没记错,你跟他的一年之期,早就过去了。对不对?”
“对”脸皮子极薄的少女,头几乎垂到了地上。
“那你为什么又来到他的身边?”左亦恨铁不成钢,低吼着摇晃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他逼你的?”
“我逼她?”悄无声息走出办公室的冷峻男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主动跑来找我,把期限延长到三年之后。”
“为什么?”左亦愤怒得浑身冒青烟。
她有难处,居然不告诉他!
她不信任他,反而任由这个不怜香惜玉的臭小子继续胡作非为。
“没有为什么。您有老婆,我一个女的总是要您帮忙。梁小姐会怎么想我?您的家人会如何看待我?”少女冷静反问。
左亦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晚上来我家,不用走。”顾昕寒出去办事之前,如此吩咐。
“好。”初夏面无表情的点头。
“你们!好无耻!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作践自己,是你的事!”左亦怒气冲天的跺脚离开。
少女面如死灰,惨笑着跌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