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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进了初家大厅,见到阔别一天的小伙伴,顿时满血复活的冲过去。
初夏盯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们,陷入苦恼的沉思当中。
昨天刚去上了一天的烘焙兴趣班,为了随时随地接近顾昕寒,她1000块的学费打了水漂。
即使每天一来一回,她也接触不了那个男人的私密之事。
除非跟他朝夕相处,出双入对
想要这样做,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她如此一无所获的过了三天,就到了跟顾昕寒限定的一年之期。
那男人好像忘了这事,没有再跟她索取那方面的义务。
他最近似乎很忙,初夏每天进出城堡,只见到一些打扫除草的佣人。
她已经几天没见到他,她不禁急得团团转。
他忙什么?忙那笔大生意?
初夏怎么可能放任他逍遥法外?
有一天上午,她主动打给顾昕寒。
“又有什么事?”男人不冷不淡的腔调,透露出些许的不耐。
这股不耐,如同震慑千里的寒气。
隔着手机屏幕,女孩也不禁瑟瑟发抖。
她唇白齿寒,斩钉截铁的说,“我缺五千万。”
“哦?”他轻嗤一声,浓烈的讽刺,“倪韵而又赌输五千万?需要你来偿还?”
“对。”初夏毫不犹豫的点头。
以他对倪韵而的冷淡态度,不可能去问那女孩此事的真假。
“我的钱,就那么好拿?”他冷笑出声。
这一声笑,宛若在碧波粼粼的湖面掷下一块巨山。
初夏的心湖,因为他不再好糊弄的冷硬态度而泛起一圈圈涟漪。
荡漾着惊慌、急切、还有不甘。
她不甘心到手的机会白白流失,口不择言的大喊,“三年里,我随传随到,不拒绝你!”
男人停顿了足足五分钟,初夏的胃口被他吊得满满的。
满得要溢出来的,是令她母亲死不瞑目的深沉海水。
“怎么样?行不行?”她攻不破他,无助而带着哭腔求答复。
良久,在她忐忑得几乎要昏倒之时,他终于施舍了高冷的一句,“沈念安那混小子,知道你为他牺牲这么大?”
少女羞耻而茫然。
听着他的挖苦,她的脑子无法抑制的涌现一张朝气蓬勃的白皙脸庞。
少年沐浴在阳光之中,被金黄的光辉照耀整个身心。
靠近他的人,都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初夏贪得更多。
她希望他无忧无虑,笑口常开。
她已经脏了,再多脏几次,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要她最爱的男孩儿干净如雪,不被邪恶黑暗侵蚀。
女孩咬了咬血色尽失的冰凉唇瓣,仿佛很不在意,含着淡淡的不屑嗤笑,“我就当再放纵倪韵而一次。哪天她烂赌得无法回
头,念安就会看清她的真面目,彻底的远离她。”
“我不信你,你过来我家签合同。”
他的态度极为威严,掷地有声,如此动听的嗓音,初夏一点儿欣赏的意思也没有。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好,打车赶往顾家。
太阳逐渐上升,金黄色的热浪席卷了天与地,也令初夏的额头渗出几滴晶莹的汗珠。
她停在城堡的大门,脸上的汗珠流得更多。
汗水湍湍如雨下,她望而却步。
虚掩的大门里,映出几个身份不干不净的边缘大人物。
他们坐在前院的草坪上,用各种外国话骂咧咧。
每人的手脚都刻着刺青,神态张狂傲慢。
各个都是在道上跺跺脚,就能掀起惊涛飓浪的主儿。
初夏曾在网络上,看过这几人的辉煌八卦。
他们坏事做了不少,可警方就是抓不到任何把柄。
那位陈警官说的,竟然是真的!
顾昕寒居然跟他们密切往来!
若非交谈的事情见不得光,顾昕寒怎么会约他们在家里见面?
少女顿时浑身都打了鸡血,热血沸腾,冲走了原本的一缕惧意。
她不再退缩,勇敢的正步上前。
骤然传来的开门声,阻断了这群大佬的吵吵嚷嚷。
一个梳着刺猬头的男人顺势一扯,把猝不及防的苍白少女搂进怀里,哈哈大笑,“这是哪儿来的小甜心?顾总让她来服侍我
们几个的?”
“服侍你们,也该找个善解人意,国色天香的。她?”优雅坐在石凳上的顾昕寒,嘲讽的话点到为止。
“哈哈!误会!原来是给你打杂的!”刺猬头男人也很识趣,立刻推开几乎站不稳的惊吓少女。
她的双腿,抖如筛糠。
“喂!腿抖成这样,屁滚尿流了没有?”一个留着火红色长发的男人,扯着她绑得一丝不苟的马尾挖苦。
其他人闻言哈哈大笑。
她仿佛一只随风飘扬的受伤小兔,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巨鹰虎视眈眈。
顾昕寒的傲慢无情,比起这些人更上一层楼。
他将汉白玉石桌上的纸和钢笔,推到靠着桌子边沿勉强站立的女孩面前,“写吧。”
“写什么?”尚未从眼前的凶恶魔鬼惊吓中回神,她呆呆的低声问。
“写你为了五千万,甘愿陪我三年。”男人霍然起身,语出惊人。
那群大佬们均是愕然了几秒,随即鼓掌大笑。
刺猬头笑得满地打滚,“顾总这么不拘小节,直接当着哥几个的面说出这么不道德的事!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小妹妹,真是
不温柔啊!哇哇!说她两句就哭上了!这么水嫩多情,看来在床上很给力哦?”
“哈哈!能让顾总下得了手的,怎么会是庸脂俗粉?说不定啊,丫的就是外表清纯,私下很放得开那种!”
“真香,这小清新的诱人味道,就不是红灯区那些妖艳贱货可以媲美的!”
这些粗暴男人口无遮拦,你一言我一语,邪笑旁观羞耻落泪的无助少女。
她太害怕了,很不知所措,逃之夭夭的勇气都没有。
她被困在芒果树跟石桌之间,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荫,映在她的身上。
她尖瘦绝美的鹅蛋脸,被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金黄之色,清丽淡雅如误入凡间的仙子。
咬嘴唇,是她极度彷徨之下所做的惯性动作。
她一弄出这副异常惹异性狠狠欺负的撩拨举动,哪个男人见了受得了?
“妈地!这小妖精真会勾人!”刺猬头脸庞火红的大骂一声,跟兄弟们开车去找下火的窝。
他们突然都走了,只余下心神顿时松懈的初夏,以及眸色升起赤红火苗的顾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