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过的哭出声,“我招你惹你了?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你凭什么理直气壮?有什么权利对我出言不逊?”
束缚蓦然解除,她颓然的跌在门槛上,差点撞到头。
她难堪半眯的杏眸,涌入男人冷邪疏离的俊脸。
他字字沾满寒气,似乎要将她挫骨扬灰,“左亦若是因此成了孤家寡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呜!我和左先生根本没有什么!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调出待客区里的监控看看!”初夏哭得好愤慨,冲他张牙舞爪。
“待客区的监控器,这两天刚好坏了。”男人字字带刺,专往她的心口捅,“你知道这个原因,才故意叫人拍下这些照片,逼
他跟梁嘉如分手?野心倒不小,看不上戴荣那种飞扬跋扈的,就挑左亦这颗软柿子捏。”
“没有!我没有叫人这样做过!我和左先生清清白白,光明正大!”少女拼命的揪着自己纷乱的秀发,抓狂的冲他咆哮,“我
这么丑,我有自知之明,不会有男上我!”
男人冷冷一哼,帝王一样的雍容冷傲,“你的自知之明,最好给我保持一辈子。”
顾昕寒开车走了,初夏摔门入屋,崩溃到了极致。
她空虚受伤的心灵,被浓浓的自责灌溉,彻夜未眠。
次日。
天色刚刚大亮,双眼红肿的左亦就敲响了初家大门。
初夏如遭雷击,光着脚丫跑下去开门。
“左先生”初夏欲言又止,被他的憔悴模样吓到了。
“如如不辞而别,她发短信告诉我,说要跟我分手”男人一脸的绝望,英俊的眼眸黯淡无光。
这股暗黯淡犹如一座常年不见天日的冰山,压迫着初夏。
她手脚冰凉,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对不起对不起”她惊惶的跪下来。
她只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恩人,也有错吗?
所以她不该有异性朋友吗?
一旦她对这些人讨好,上天就会惩罚他们。
她太丑了,老天爷都不忍心让异性跟她来往,免得脏了他们的眼睛。
“不关你的事。”左亦叹息着摇头,把她拉起来。
“不不不!您别再跟我接触了!再引起梁小姐的误会,会把您害得更惨的!”草木皆兵的少女,惶然的后退,远离他两米。
“如如回了马来西亚,看不到现在的情景。你不用介意”沙哑呢喃的男人,缓缓的摇晃生无可恋的苦笑脸庞。
“她回个屁的马来西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戴荣,燃烧着一脸愤怒的火苗,“丫的早晨根本没有上大头成的直升机,她
开人家的车离开a市了!”
“什么?”初夏震惊得摇摇欲坠。
戴荣面对她的冰冷目光,让她通体发寒。
没办法,因为她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恨意满满的蠢事。
她不该去顾氏送绿豆汤!
忧心如焚的左亦,对戴荣挥舞拳头,“她开车,你们不会拦着吗?她在中国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
“靠!当时只有一个驾驶员陪着她,谁知道丫的会中途跑了?驾驶员还没有从直升机里爬下来,她开的车子就不见了!”戴
荣一脚踹向他,“只会冲人发火的窝囊废!自己的妞儿失踪了,你不会去找吗?”
左亦瞬间就跑了。
初夏也跑,跑去学校请假。
刚来新学校报道,她还没有老师们的电话号码。
家门没有关,她都不记得了。
饿着肚子,她也浑然不觉。
她此刻极度恐惧,生怕梁嘉如出事。
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千金,流落陌生的异国他乡,可不是好玩的事。
顺利请了病假,初夏直接跑出了a市。
直到一个路人怪异的目光瞥到她的脚下,她后知后觉,才发现光溜溜的双脚被水泥地的小石子割伤。
这几个伤口,踩在炙热如火的马路上,疼得她倒抽一口气。
她很饿,又渴又累。
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已是中午11点。
她连早餐都没有吃,居然跑了三个半小时。
此时饥肠辘辘,她却身无分文。
更雪上加霜的,是她居然迷路了!
以前离开市区,都是秦茵开车带着她。
她没有自己跑出来过。
a市这座旅游大城,豪华多变,一天一个样。
几个月不来到市郊的初夏,已经认不出这里是哪儿了。
手机本来有话费的,但是她中途打给左亦几次,询问梁嘉如的下落。
现在,已经欠费停机。
早上跑出来太匆忙,她连钱包都没带。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完全不知所措。
面对满大街的陌生人,她始终鼓不起勇气问人家,警察局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