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来者不善,初夏立即爬起来。
想起来上次被人抓走的惨剧,心有余悸的她,不敢把坏人往家里引。
她当机立断,朝着附近住户多的小区跑去。
她的乌龟腿还未迈出去几米,就被这两个口罩男人抓住。
“你们放开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唔”她的嘴巴被一只散发着酸臭汗味的手捂住,手脚也遭他们钳制着。
“不是抓你啊,带你去好玩的地方逍遥快活而已。别白费力气了,这边的马路监控器被我们干扰了,拍不到任何东西。”另
一人瓮声瓮气的坏笑。
无法挣脱,她便剧烈的抖着身子。
巨大的求生欲,让她情急之下,用力咬了捂她嘴巴的男人一口。
“臭三八!”右手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印,男人吃痛放开她。
初夏行心中一喜,下一秒,她却被这两人扇得晕头转向。
脸颊肿如馒头的她,挨打得头晕眼,无力的摔在地面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被她咬的男人一声冷哼,往蜷缩发抖的她踢了一脚,“能不能站起来?瘫痪了没有?”
“瘫痪了也不要紧,只要有气让咱们弄。”同伴搓手坏笑,蹲下来,要重新抓住虚脱无力的她。
这一次,两人没有得逞。
不知从哪里冒出三个黑色西装的壮汉。
初夏只见眼前一晃,那两个坏人就被他们放到了。
将恶棍们五大绑,捂住嘴巴,这些西装大汉才扭头看向开过来的黑色宾利。
左亦从驾驶座上走下来,对他们含笑点头,眼神高深莫测。
他们了然的点头,上了宾利,开车带走了两个罪魁祸首。
离开以后,这两人缺胳膊还是断脚,全凭他们的喜好了。
初夏的眼睛很干涩,使劲的仰着头,她才能看清与左亦一同下车的冷硬男人。
男人目光淡漠,阴气沉沉的死盯着她。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才能解除得了对她的厌恶。
顾昕寒的气场,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不怒自威,她感觉不到什么恐惧。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感激的望向他。
两人离得很近,初夏明显的闻出了,他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
他今晚看来喝了不少,眼角发红,连耳根子都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他手中的一瓶矿泉水,粗鲁的丢在初夏的脚边。
少女那双哭红肿的杏核大眼,写满了迷惑。
摇摇头,她表示不渴。
左亦干咳一声,好心的提示她,“是给你漱口,你咬了那个恶人,嘴巴不觉得恶心吗?”
初夏岂止是恶心?
她发冷的身体,迅速生起鸡皮疙瘩。
一整瓶水都用来漱口,洗嘴巴。
做完了这一切,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突然间,紧盯着她的沉郁男人,猛地扣住她弱如青柳的纤腰。
她跟左亦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唇角便被蓦然入侵的男人占据。
“唔!”她心口震惊,圆睁的杏眸爬满了不可置信。
疯了吗?这个向来嫌弃嘲弄她的男人,居然在吻她!
她气急败坏,越是挣扎,他的力度越是发狠蛮横
她羞愤难当,双手扇在他的脸上,痛的只有她自己,始终无法摆脱他的胡搅蛮缠。
左亦看得触目惊心,呆若木鸡。
清冽的男性麝香,不再是平日里的清淡安然,透着漫无边际的危险气息,包围了脆弱胆小的女孩。
她瑟瑟发抖,无助的眼泪崩溃决堤。
被掠夺了太多的空气,她完全无法冷静的思考,这个叔叔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感觉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周围的一切让她陌生而畏惧。
男人浓郁如黑夜的凶狠目光,露出的分明是饿狼的嗜血气息。
他的双手扣紧她的下巴,她被迫仰着头与他对视。
她看到的,只有能吞噬一切美好的黑洞深渊。
她想说话的,可是他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棵脆弱细小的豆芽菜,再掐下去,就要断裂了。
左亦于心不忍,斗胆出声,“顾总”
一语惊起千层浪!
恍若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男人眼里的浑浊尽数消散,恢复一贯的冷静明澈。
那被他松开的可怜小豆芽,浑身冒着冷汗,躺在地上,有气无力。
该死!
喝酒误事,他今晚真的醉了。
男人懊恼的舔了舔薄唇。
那个长达五分钟的吻,让他意犹未尽。
眯了眯红得妖艳的桃眸,他交给左亦一个“善后”的警告目光,装作步伐不稳的走人了。
那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可怜人儿,浑身上下被惊吓的冷汗浸湿。
乌黑凌乱的发丝,被汗水贴在她红肿的脸颊上,呼吸异常的急促。
左亦看她的额头红得很不正常,伸手一摸。
果然,她发烧了。
他一碰触,被欺负得惶然不安的小兔子便急急的往后一缩。
躲得太匆忙,她撞到了路边硬邦邦的大树。
身体上的疼,也抵不过她内心的痛苦。
这孩子现在杯弓蛇影,看来是怕极了男人。
那双兔子眼红彤彤,湿漉漉,盛满了对左亦的恐惧。
左亦无奈,放软声音安抚,“我不碰你,不用怕。不过,你发烧了。我现在打电话,叫人送药过来给你,好不好?”
畏缩的瞅了他一眼,女孩抿紧被吻得发肿的唇畔,轻轻的点头。
今晚的惊吓太多,她受到的打击不小。
左亦很头疼。
该怎么跟她解释,顾总那头吃干抹净就跑了的饿狼,不是故意这样对她的?
他的出发点明确又故意,可是左亦却得为他骗人圆谎。
自己这是在助纣为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