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丝不挂站在他的面前，冷静地对他说要把一切都给他，前提是要让他帮另一个男人报仇。这无疑是把两个男人放在一起比较，输的人却是高高在上的他。

陆之北眸光转暗，嘴角挑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男人的尊严以及那颗躁动的心一起翻滚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不由分说将她推倒在床上。

“只要你帮我报仇，陆之北，我真的什么都愿意！”连同她不知归途的未来，她都不要了，统统不要了。她的双眼再次变得通红，眼白上的红色血丝满眼开去，浸染了整个眼眶。泪，又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两侧的手死死地揪着身下的薄被，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为眼泪而抽动。

闭着眼，绝望地接受这一切，老天爷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苦难和不幸。

“舒凉，你真该死！”

陆之北像一头高傲的狼在她身体上方凌厉，随时可以将她撕碎。然，所有的动作都被定格了，他居然遏制住了身体里的熊熊烈火，第一次控制住了那那副身体的**。

反手拉起被子将她娇嫩的身体盖住，他翻身下了床。

舒凉泪眼迷蒙，外界的东西也看不真切了，只记得陆之北在窗边站了很久，遗世独立。空气中有烟草的残留气息，至于陆之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记不清了。

混沌中又睡了一觉，陷入了冗长的梦魇。睁开眼时已是夜幕四合，几颗稀疏的星子错落布置在议天际，还有昆虫的鸣叫，聒噪而繁复。记得很多年前的夏夜，那个男人喜欢抱着她在露风的阳台上乘凉，他让她数星星，数多少颗星星就可以得到多少颗糖果，她就一直数一直数乐此不疲连觉都不愿意去睡。现在，她讨厌星星，讨厌这种可以换糖果的东西，如果它不可以换糖果，那她后来也不会那么苦，先苦后甜的苦是最苦的。

梁妈敲门说准备了晚餐，她没应答，呆呆躺在床上发呆。

她思考了很久，久到认为自己把过去的所有都过滤了一遍。等她把石青的仇报了，等何庆东那个男人得到报应之后，她就离开，离开这个惨不忍睹满目疮痍的城市，把所有的悲伤都忘了，连那抛弃他的亲生父母她也不怨了。这就是命，老天爷做的安排，早知道无法更变当初就不该挣扎，坦然接受该多好。

半夜的时候，整个别墅骚动起来，舒凉光着脚跳下床，听见梁妈惊慌的声音。

“这，怎么弄成这样啊！生叔生叔快点送少爷去医院！”

“不用！我说不用！都给我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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