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和生叔噤若寒蝉,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唯唯诺诺地望着自家少爷发疯。[超多好看]记忆中,少爷只喝醉过一次,绝无仅有的一次。
舒凉缓缓下楼,站在客厅中央,一如当年小龙女出现在杨过的身旁,清冷绝尘。她遥遥地望着满身酒气的陆之北,他额头上手臂上有显而易见的血痕和淤青,白色的衬衣上血迹斑斑。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抬头问站在一边的严诺,严诺的嘴角,也有明显的青紫。
难不成两人打架了?
严诺的嘴角不安分地抽动,“你自己问他吧,我先走了,看紧了别让他再出去闹!”语气中有不满和责备。
目送严诺离开,舒凉再次把目光落在陆之北的身上。
“我送你去医院吧?”对于大厅里的所有人来说,陆之北是发怒的老虎,也只有她才敢上去扶住老虎的手臂。
“滚!”陆之北怒吼,将她甩到了地上,恢复期的伤口被这样一震,痛得她眉头紧皱。
看着陆之北踉跄着上楼,所有人无计可施。
“没事的,伤得不严重,医药箱在哪里?我去帮他处理伤口。”
舒凉从地上姗姗站起,对梁妈和生叔安慰这,不知怎的,她竟然想到了石青。犹记得石青在监狱里最喜欢杵逆狱长和看守员,不配合管理,经常爆粗口被几个看守的人拳打脚踢,浑身是伤,血肉模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她是看不下去了才帮石青处理伤口的,她同情石青就像同情自己。第一次靠近石青的时候就被吼了一声‘滚’,她小脸绷起,气呼呼地叉腰反驳‘你倒是先滚给我看呀’。
也不知道当时哪儿来的勇气,石青粗犷的脸她也不觉得惧怕,大抵是上辈子积下的兄妹缘。
“陆之北。”
房门并没有关紧,舒凉提着医药箱随意打了招呼径直往里走。
没有开灯的房间,有隐隐的恐惧流窜,空气肃静让人抽气。陆之北凛然站在窗边,宛若一只临风而立的狼,他沉默却满身戾气,似乎在窥视猎物的巢穴。
孤独,这个词在舒凉的脑中炸开。她见过他与他母亲负隅顽抗的样子,也见过他与他父亲争锋相对的样子,他的骄傲他的凌厉或许只是他的面具。他说,他倒是希望有那么一天,一无所有回事怎么样的。她一直以为那是高傲者自诩的玩笑。
“你没事吧?”她小声地问,她居然同情眼前这个拥有一切的男人。
“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以免感染。”她继续说,只是没人回应,两人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站着,染了一身的凉意。
“你说他们明明就不相爱为什么要结婚呢?明明不相爱为什么又不放过彼此呢?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非要两个人一起陪葬!”
原来,是因为他的父母。
她只听说过,陆景天和李浣的婚姻是商业联姻,外人称道羡慕的一双人。
这个世界上,位高权重腰缠万贯的人并非是幸福者,冷暖自知,也只要自己知道,旁人参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