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疼的厉害了,刚才还好好的啊”。
“也不知怎的,这里疼的厉害,帮我揉揉”,伸手要她揉。
“是这儿么”。
“这里,还有这里,哦…嗯……哦…..,好多了,如君,我这要是死了,你可要做寡妇了”。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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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全黑了下来,地上的炭火一明一暗的烧着,潮湿阴冷的洞里渐渐有了一丝暖意,火光映着微红的脸颊,两人都不作声,一个手被轻柔揉捏,一个惬意地靠在石壁上,要不是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朱朝宗真想一辈子坐在这。
“我给你抹些伤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好”。
放下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袱解开,谢如君缓缓说道:
“自我懂事起,师傅就很少在我身边,带我的嬷嬷分外严厉,学琴时一出错就打骂”。
“你会弹琴?”。
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拔出木塞,道:
“学书画时更是苛刻,那时我只有9岁,戒尺却打断了三根”。
“你受苦了,不如…”。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所有的事都要靠自己,自己不努力,谁也帮不了你”。
“对啊,不如离了宗门,自由自在,岂不快活?”。
谢如君摇头:“大孤山上第一次软弱,从没尝过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从瓷瓶里倒出一小撮白色粉末,抹在他伤口上,目光坚定咬牙道:“后来我便明白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己,别人终究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脸上神情坚毅:“师傅说的好,我命由我不由天”。
龙傲天?玛丽苏?
“可以靠我….”,朱朝宗说了半句,突然臂上伤口一阵麻痒,忍不住手挠了挠。
谢如君看着他,缓缓说道:“你找到丹经不告诉我,我也不怪你”。
“我…..”。
“你有你的想法,虽然,你答应过帮我”。
“那经书……”,刚想说那是假的,伤口的麻痒逐渐扩散开来,“怎么回事?上的什么药?”。
谢如君拿起太清丹经,站起来慢慢后退,
“丹书我拿去给师傅,只好对不住你了”。
麻痒扩散到全身,身体僵直不得动弹,腹中一阵剧痛,像一只手在翻搅肠子,朱朝宗疼的额头渗出冷汗。
“你…你抹的什么药?”。
谢如君紧紧咬住嘴唇,渗出一缕血丝,像对他说又像对自己说:“一会就好,过会儿就没了烦恼”。
“你….”,全身剧痛,心脏仿佛被戳了一刀,撕裂一般疼痛。
望着那决然转身的背影,朱朝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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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开时,炭火已快熄灭,洞里已无一人,黑暗的岩壁乌沉沉耸立。
一个电池图标出现在右眼里,绿色边框白色填充,正熟悉地闪烁。
凄厉的嘶喊声回荡在洞里。
“她杀我,她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