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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

吴昶看出租车司机一眼，问身边的女孩，“是不是有种渴水来雨，甘霖天降的感觉？”

陈妃雪偏头看他，眼神疑惑，似乎是在确定问题是否如字面上那样简单。这两天和他们打交道，唯一感受，就是话不能简单去听，里面还不知藏了多少弯弯绕绕。

可想过之后，还是不能肯定，她便把道劈直了问，“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一点？”

淡淡一笑，吴昶问道，“上车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此举危险系数有多高？”

“老板，您说什么呢，我是正规出租车公司的，可不是那些开野车的。”出租司机笑呵呵地插了嘴。

吴昶陪他笑笑，不置可否，只拿眼睛盯着陈妃雪，看她是什么反应。

看司机一眼，陈妃雪嘴唇微微动了动，终是道，“世上没那么多坏人的。”

“所有受害者，大概都是你这样的想法。”说她一句，吴昶伸手拍拍司机的肩膀，“可别生气，没说你一定是坏人，只是想教这笨丫头一些东西，免得哪天给人卖了，她还积极地帮人数钱。”

我有那么笨？

陈妃雪翻个白眼不理他。

“我懂我懂。”出租司机微笑着连连点头，“我要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也不放心。”

“我不是他女朋友！”给安上这样的身份，陈妃雪反应有些激烈，“朋友都不是。”

“呃……”司机有些尴尬。

“别介意，刚吵完。”吴昶忙安慰一句，理由也找到很恰当。

“理解理解。”司机回头给他递一个男人的眼神，又转回去专心开车去了。

“想教我什么？”不想他们再胡说八道下去，陈妃雪眼神冷冷地看过去，不用空调，车里的温度都像是降了许多。

“简而言之，防人之心不可无。”吴昶不受影响，微笑看她，“以你的姿色，即便在市区打车，令司机铤而走险的可能也在五成之上。在这荒郊野地，最少也要十三四成，不是人心太坏，只是诱惑太大。”

“谢谢夸奖。”虽然他讽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陈妃雪还是不愿往那方面去想的，“但我平时基本不打车，更不会一个人到荒郊野外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哪怕他真有什么问题，不还有你么。”

“这么依赖我？”

“呵，想多了。”

“就当我是多余，但话还是要说完的。”吴昶敛了笑意，让表情看上去严肃一些，“以后不管去了哪里，在做任何事之前，最好都做一份风险评估。若估值较高，就得做一些必要的准备了。比如告诉家人你在哪里，下一步要去做什么，要去找什么人，或者正和什么人在一起……等等等等。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牢牢记着，这世上能靠得住的，通常只有自己。”

耐心听他说完，陈妃雪有些迷糊，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些，即便真要教她什么，也不该是这些。

看她还在哪儿犯晕，吴昶轻声一笑，“记下了没？”

古怪看他一眼，陈妃雪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出什么陷阱，只好轻轻点头，就见他笑的灿烂，嘴巴还嘟囔着，“记住就好……”后面也许还说了什么，但她眼前一黑，瞬间失去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比我更像欲行不轨的坏人。”出租司机看的清楚，弯起的手掌斩在女孩儿后颈，一下就将人打晕了。

吴昶扶扶陈妃雪，让她躺的更好一些，又扣上安全带，才问出租司机，“干嘛要打扮的这么帅呢？”

“你又为什么要上车呢？”出租司机不答反问。

“离地窟近一些。”

“想让你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