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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能刺激陈妃雪神经的字眼莫过于“姐夫”二字了，吴昶知道，所以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料想大杀器一祭，她也就不会问东问西了……普通人就该有普通人的样子，不是么。

但他没想到的是，一向沉稳矜持的人，居然会抬腿踢人，而且抬的很高，势大力沉……加持了愤怒等诸多情绪，自然非同一般。

只是遇袭时闪避反击，于吴昶而言，早已成了本能，也许心里还想着眼前是一个普通人，挨一下又不会怎样，但身子已经不自觉侧开，手也抓了出去。

古小南那种下苦功练过腿脚的，还躲不过他这一抓，陈妃雪自然更加不能。小腿被抓住高抬时，她差点儿仰倒，如果不是他放手快，又扶了她腰一下，肯定会摔的很惨。

站稳后退了一步，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叫你来是谈事情的，能不能正经一点？”

吴昶问她，“刚刚哪句不正经了？”

她不想承认也好，他多不认真也罢，就实际情况来说，该她姐夫做的事情，好的坏的他全都做了。因此，那句话是没毛病的。

细碎编贝紧咬，她瞪他一眼，换了问法，“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是鄙人的名片。”吴昶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双手奉上。

“排忧解难？”纵使心情纠结烦闷，看到这样的内容，陈妃雪依然忍不住想笑，虽然最后克制住了，但咧开的嘴角，古怪的表情，还是很能说明问题，“主营什么？”

“小到走错路，大到投错胎，都在我们的服务范围之内。”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吴昶驾轻就熟地回应。

和“做错事，投错胎”差不多的意思。

“是这样么？”陈妃雪摸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给他看。

那是车祸现场，一辆面包车被碾的扁碎，血肉涂了一地，别管里面坐了多少人，大概都不在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刚刚过去的那种重型渣土车。

吴昶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确定那一车人的死，是不是跟吴絮有关系。“抱歉，我们的业务还没拓展到丧葬那块。”

以前杀了人，是烧是埋，他们就没管过。虽然也是赚钱的业务，可麻烦太多，想想也就算了。

陈妃雪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问，“有意思么？”

“怎么才算有意思？”吴昶反问。

“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昨天陈妃雪回去后，心就一直担着，拿着手机不断刷新闻，终于在后半夜的时候，看到了这起车祸。虽然一切都被碾碎压扁了，可那车子的大概轮廓还在，她又怎会认不出来？

是意外还是人为？

她太想知道答案了！

“你们在前面下了车，离这里七八里地。”

“可那司机有问题。”

“什么问题？”

“好像被她控制了。”

“控制？”

“她说什么都照做。”

“你确定是照她说的做的？”

“当然……你怀疑我的眼睛耳朵？”

“当时你有没有看到她的手在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

“昨天她都要教你什么？”

“怎么取悦男人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好学的。”

“就只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