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殷何的司机从后备箱拿出两瓶酒。殷何说：“知道你喜欢喝酒。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寡酒，自酌自饮的修行也结束了。这两瓶是百富1509，说不上多名贵，但喝起来口感圆润，有淡花香。我十几岁的时候，喜欢喝，今天过来，正好送给你尝尝。”

楚裳接过去，殷何笑了笑，顺手拿过司机捧着的大衣，拢在身上。清瘦的肩膀上落着淡黄色的灯光，半夜的寒气带着熟悉的味道。楚裳想起前世被殷何抱在怀里的感觉，似乎就是这件大衣。

“微醺最好，身体还是要保重。”殷何说完，司机开门。

楚裳喂了一声，殷何问：“怎么了？”

“我想尽快。尽快做肾脏移植的手术。”楚裳说，“你务必安排，这周也行。”

殷何眼睑微微下垂，多了些许犹豫，说：“这个事情也是我父亲安排。如果父亲认为我没用了，手术也就没有做的必要。我也不希望看到楚裳痛苦。”

殷何说完，车窗关上。黑乎乎的再也看不见殷何的脸。楚裳呆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回过神时，车子早已离开，只剩下指尖传来的凉意。楚裳低头看着手中的威士忌，淡黄色的酒如同琥珀一般，虽有花香，却不是少女，这款酒更像是风韵卓约的少妇。

是在说自己吗？楚裳苦笑着，抱着酒回到宿舍。

次日一早醒来，就看到薇薇在看书。楚裳扶着脑袋坐起来靠在墙上，说：“薇薇，你醒的真早。”

薇薇毫不犹豫的拿起手中的表递到楚裳面前，“你看看！”

楚裳看了一眼，说：“哟，这款时装表不错嘛。”

“我是让你看时间！”

楚裳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是错过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