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李晓悦见大人们都在说话，便鼓起勇气对凌夜说：“说起来今年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呢……”

话还没说话，就被凌夜给打断：“我去看看千澈。”

后，便起身离开了座位，直往阳台走去。

李晓悦看到那道颀长矜贵的身影慢慢远离她的视线，一瞬间，鼻头一酸，眼眶立刻就红了，泪水包含在里面。

就算不喜欢她，可能不能不要明显？连一点让她自以为是的幻想都不给……

进了阳台，正听见千澈在对千寻哼道：“你别狡辩了，反正你就是家暴，我要报警抓你。就算不能判你死刑，但也要关你十几二十年。”

“那我先把你给弄死，扔到乱葬岗去。”手机里传来千寻极具威胁的声音。

“那我现在就报警抓你，这样你……”千澈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凌夜的存在，二话不说立刻把手机藏在了身后面。

“不去吃饭，跑来这里打电话？”凌夜了然，有心逗他，“你想报警抓谁？我帮你？”

说着，便拿起手机对着千澈输下了“110”。

“号码输好了，要打过去吗？”

“不要！”千澈扑过去抢过了他手里的手机赶紧删了号码，解释说，“是我打给千寻的。我就开玩笑而已。”

“喂喂喂！”千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凌夜，你别玩真的呀！”

要是他真的把电话打过去，她不就真的得去警察局喝喝茶吗？一个不小心，万一坐实了“家暴”……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她的一世英明就毁了。

“我也是开玩笑。”

“……”两人顿了那么一两秒，然后纷纷不想理人。

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大过年的，你还有时间在这儿跟千澈闲聊？没事做吗？”――其实，凌夜主要是想问：“闲的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