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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卑微的奴隶

“你……”蒂娜欲言又止,这可不是装出来的。

“你想说什么?”

“邦妮,你是谁的奴隶?又为什么会在监狱工作?”蒂娜一字一顿地问道。

“原来就是这个。放宽心吧蒂娜,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从头跟你说吧。”

“五年前,我还是皇家教堂的祭司西蒙的女奴,那是我还在教堂工作。可是后来,教堂突然遭受了一次盗窃,好几个价值连城的圣瓶还有许多金银被盗走。”

“调查过后,他们确定是教堂的内部人员做的案。但尽管如此,仍然没有抓到窃贼。于是,他们便把罪名胡乱地扣在了我头上——唉,你也知道,奴隶就是奴隶。我被判处了死刑——所以说蒂娜,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

“但是,上帝保佑,仁慈的大祭司朱利安为我求了情,免除了我的死刑。不过为了‘赎罪’,我被罚在皇家监狱工作十七年。所以说,我在监狱工作,但我仍然是西蒙祭司的女奴。”

“这么说,你在监狱工作五年了?”

“嗯,还能适应吧。”

“怎么?监狱的工作很繁重吗?”

“倒不是。只是原先在教堂,在主人家,大家都很和善;可到了这里……”

“他们真是群坏心眼的家伙!”

“因为我还属于我的主人,所以他们也不会拿我怎样,顶多动动鞭子,这玩意儿我早就司空见惯了。不过也不一定,监狱的酷刑多得很……总之不要为我担心啦,我不会有事的。”邦妮说这话时的口气很轻松,好像都与自己无关似的,“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我的,故事?”蒂娜还没从紧张中回过神来。

“看得出你的心不坏。可你为什么要当海盗呢?”

“啊……”蒂娜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历史书上的某一段话,她的历史读得还是不错的。或许,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她快速地构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是这样,我的父亲是一个渔人——”

“邦妮!”主管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蒂娜,“你在和这危险的海盗聊天吗?”

“不是的,”邦妮有些慌张,“她说希望有一支蜡烛,禁闭室太黑了。”情急之下,她编出了这样一个很傻的借口。

“你还是先去见见狱长吧。卡伦,带她去。”话音刚落,卡伦立刻走上前去,带走了邦妮。

主管从容地走到铁门面前,从监视窗里冷冷地看着蒂娜。“禁闭室本就该保持着应有的黑暗,85号,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举动。如果你想靠欺骗一个愚昧无知的女奴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你可就太天真了。”说完,他重重地拉上了监视窗。

蒂娜感到恐惧,寂静的禁闭室里,她的心跳声格外清晰。主管说得对,她必须靠邦妮,她也只能靠邦妮。要是去了邦妮,她恐怕真的得等7天后乖乖地被押上绞刑架了。

再看看可怜的邦妮,被卡伦带到了监狱大厅。狱长亨利正站在那里等她。旁边还站着许多狱卒。

亨利是一个脾气很差的人。邦妮耷拉着脑袋,当着众狱卒的面接受着狱长的辱骂、训斥。大概意思和早上差不多,只是言辞更激烈了。末了,又被卡伦拖进了刑讯室。

卡伦是审讯的老手,她扬起鞭子比其他狱卒更可怕。沾着血的皮鞭在卡伦手中像一条小毒蛇,在邦妮身上撕咬出了一条条鲜红的伤痕。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刑讯室,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约莫下午两点半,邦妮才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感到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软绵绵地往床上一躺,便闭上了眼睛。

“邦妮,都五点多了,快去做晚餐吧。”

邦妮睁开眼,是狱卒朱莉娅在叫她。朱莉娅是邦妮儿时的朋友,长大后到了皇家监狱工作。当她知道了邦妮被罚到监狱工作并常常受到欺负,便经常帮她。但无奈自己地位低下,朱莉娅有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邦妮被其他狱卒欺凌。

“哦,我居然睡了三个钟头。咦,这些绷带——”邦妮发现自己伤的严重的地方都被缠上了绷带,“朱莉娅,谢谢你。”

“嗯,这没什么。邦妮,你以后还是离那个海盗远点吧,她太危险,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朱莉娅,你应该见见她,她事实上并不坏。”

“这是表象,我的傻邦妮,你要当心海盗给你使计,他们的阴谋诡计可多了。”

“算了,朱莉娅,我还是带你见见她吧,晚上七点我要给她送晚餐,你也一起。”

“那好。现在,快去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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