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在最后的一个学期里,这个新来的教务处老师打了我。听校长说,那女孩是她的女儿,她打我是当时急昏了头,希望我原谅。
我知道她是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来推脱掉自己的错误,可比起这个更让我在意的是,终于有了个能让启文叔回来一趟的理由。哪怕他只回来打个转,也能让我满足的感受到他带给我的温暖。
只是,这份任性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犹豫起来。
我心中的念头不断的起伏,又不断的被理智打压。我不能总让启文叔突然断掉手上的工作,匆匆忙忙赶回来,却只是为了我这点破事。如果我懂事一点,是不是可以帮到他?
我接受了那老师的公开道歉,就这样升了附近的初中。
时间一如既往的在钟表上重复转动,就像我孤独而特殊的人生。这一晃,就到了我上大学。
身边很多年轻人穿着打扮都很张扬另类,我也彻底的淹没在了非主流大军中,我碧绿色的瞳孔,也因为美瞳而得到掩饰。
最开始,我尝试过用黑色掩盖绿色的瞳孔,可是左眼一戴上彩瞳就让我产生一种封闭感,我就像被一道屏幕隔离,被带入了电影屏幕里一般,世界都平面化起来,这让我特别难受。
于是我只能再去买了绿色的彩瞳戴在自己右眼上,虽然两种绿色仔细看去还是会有色差,但是这样已经足够让我伪装了。
在别人眼里,我只不过是个杀马特女孩罢了。
现在的学生们没什么壮志,年轻男女们玩的疯,翘了课去迪吧嗨,借着酒劲就开始胡作非为。照他们的说法那是在做喜欢做的事情,本人乐意享受,别人管不着。
我每次看到这种情形,都会在心里幻想和启文叔也这样……但发觉后,赶紧让自己刹车,因为知道他心里另有别人。
我是偶然有一次被拉入那样的行列中去的。
我宿舍下铺的刘静是个自来熟,又因我和她同姓,就自称是我妹妹。
可她足足比我大了两岁,长得也比我成熟,但这是一个喜欢装嫩的时代,每个人都喜欢用别人来衬托自己,故而连称呼也要占上三分便宜。
当时她说要带我去唱k,可是路上又周周转转的,带我往一家建在地下的伊人酒吧走去。刘静说一帮人都想喝酒,来这里更有兴致。
我听说过酒吧里面很乱,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并不想进去。但是又很在乎这来之不易的友谊,怕给她们一个不合群的印象,便去了。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很准。
一进酒吧,我就被里面的噪音震得发慌,心脏狠烈的收缩着,我开始有点虚脱,完全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但也不好刚来了就走,这样一定会被刘静啰嗦个没完没了。
于是我只好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盼着这群疯子快点结束。
可这时几个人向我走来,一看竟然是近来对我死缠烂打的吕涛。我真没想到,刘静居然把他也叫来了。
这家伙是个富二代,家里在广西一带做房地产,平时仗着自己有点小钱就玩弄女生,大学里长得不错的女生几乎都被他泡过。
对面的吕涛一进来,就眼尖的看见我,带着他两个兄弟坐到了我身边。
我知道他又要找麻烦,之前他给我送过两次花,我都砸在他脑门上,这并不是我态度恶劣,而是那束花上夹着维也纳酒店的房卡。
可现在,我被他们几个包围起来,根本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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