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书房,门把手上的荧光被蹭掉了,进门,书桌在正对门的位置,左侧是墙壁,右侧是很大的书柜,红褐色实木地板。
在荧光粉的作用下,墙壁有刮蹭的痕迹。
地毯上有两排脚印,一条从门口到书柜再从书柜到书桌,书柜左侧有清晰的擦拭痕迹,应该是移动书柜留下的。
警员对脚印取证,检查书柜附近确认无线索后,开始缓缓拉动书柜。
书柜移动到荧光位置,与之前移动吻合。
邢唯这时开口说话,“这屋子里一切能动的东西,我都搬过,没有什么机关隧道。”
我试探之后发现墙壁是实心的,基本没有空洞,那柜子为什么移开?
我扫了眼通往办公桌的脚印,椅子有坐过的痕迹,转移,轮子有旋转的痕迹,目测是曾经坐在上面。
正常人不会没事进屋拽一下柜子,这屋子里肯定有问题。
桌面没有任何指纹,桌子下面的空洞中没有喷洒到荧光药物,上面几个模糊的脚印,等等,脚印自由垂下不可能是这个角度,而且,左脚后脚跟痕迹明显清,前脚掌有捻动的痕迹。
我推开椅子,蹲下身体在桌洞深处发现一个密码锁。
“藏的真不错,来。”
我站起来,示意警员将桌子放到,密码锁露出来,邢唯立刻打电话,“你安排人去买点烤串,招待一下,别露出马脚,一个人都不能放走。”
我心中赞许,示意痕检上来提取指纹。
密码锁上没有荧光痕迹,但是在桌洞背部的挡板上,有两个清晰的荧光手印。
扑粉,4、6、1、8几个数字上都有明显痕迹,8字按键有明显塌陷,可能是经常使用,判断,密码至少五位数。
我很迷,蹲在唯一没有被荧光粉喷撒过的地方,轻轻叩击。
声音基本一致,但还是有细微的区别,木制拼接的地盘都有缝隙,我尝试扣动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当我膝盖跪在其中一块上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塌陷。
“真是巧妙啊。”我后撤半步,手指用力往下按。
木板弹开了,有一个锁孔一个把手,沈健凑了上来,趴在地面上看了半响,“锁很老,应该用不上密码。”
沈健示意痕检取证,找个女警员要了个头卡子,还真打开了。
把手拽动,一个垂直的梯子进入视线,邢唯立刻把枪,示意噤声。
我指了下暗门上一根红线,示意痕检取证,下了暗格。
隧道很长,应该是地下室,荧光喷雾立了大功,没有人,但是足迹所到之处清晰可见。
古董珠宝无数,用我的眼里判断,至少一个亿。
“靳言。”
沈健喊了我一声,手里拎起一只手套,“看来凶手很自信,手套扔在这儿了。”
“不对!”
我脸上笑容迅速收敛,目光凝重的扫视周围,”只有一排进来的脚印,出去的呢?”
沈健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顺着脚印快速寻找,很快,在壁炉找到了一条防空洞,我和沈健迅速拔枪追踪,邢唯跟了上来。
“如果,有人出去了,为什么点名时候一个人不少?”
真是个毛骨悚然的问题,难不成,这的一个鬼替进来的人走出去了,无声无息?
“双胞胎也不是没遇到过,还有化妆,你们又不熟悉每个人,以假乱真不难。”我说着话往前走,防空洞可能有人没见过,抗战时这玩意救过不少人,里面空间很大,通常有一片开阔地,用来躲避多次反复的空袭。
“是不熟悉,庄园的人都认不全所有人。”
“一个特别不起眼的人,还有。”我站在开阔地四下搜寻,一边说道,“这个是有人配合的,那个柜子挪开,是要移回去。”
“清理现场的人?”沈健话说完,回头补充一句,“你的意思是柜子挪开是为了压住机关,这样才有可能发现桌下的机关?”
“擦!”邢唯骂了一句,自责道,“我说怎么我从来没发现桌子下面有问题,那柜子合着不能挪回去?”
“只是猜,单纯是压按式开关没必要拉动柜子,不过,你们倒是勤劳。”我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