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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李倩的思维很有问题。
我这么愤怒,怎么能用可爱形容,想说话时,李倩抱住了我,她说,“沈健这个白痴,我会解剖了他!”
我不由笑了出来,扯动伤口痛的呲牙咧嘴。
沈健来的其实不慢。
他冲上八楼看见到我腹部的贯穿伤,狠狠攥了一下手机,神色歉疚道,“屋里装了信号屏蔽,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才接到报警,我……”
“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李倩从白大褂里摸出水果刀,冷漠的走向沈健。
沈健脖子一横,紧闭双眼喊道,“来吧,我给老靳偿命!”
“别闹了,先带我处理一下。”我没觉得李倩在闹,感觉稍不留神,李倩绝对会给沈健一刀。
李倩应了我的推测,甩开了沈健的帮助,低声道,“他一定是故意的,说不定是黑手派来的卧底。”
“哎!”沈健还要解释,对上李倩杀人的目光只好放下辩解。
拍了片子,贯穿伤避开内脏器官,输了血,我没接受医生的住院建议,强撑着虚弱出院。
医院门口遇到了技侦队伍,他们正在收拾设备。
技侦队长看见沈健出来,走上前道,“信号屏蔽很全面,设备是外来的,医院里面儿应该有人接应,基本遍布各个角落。”
说到正事,李倩撂下了情绪,把手机递给我,目光严肃道,“凶手的目的是这个人,省教育部部长,至于为什么会来这里治病,搞不清。”
李倩的问题让我有了合理推测,省教育部领导什么级别,就算恋家也没必要回云海治病,特护ICU,严重的病更没道理回云海治疗。
有人吹耳边风,这个人一定是部长亲信,一定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渗透云海对某项疾病的治疗水平先进。
我转头看向李倩,“这人呢?”
“协同警员掩护撤离,对,我打个电话。”医学院附属研究院,李倩拨通了这里的电话,得到准确消息后,我们即可前往。
路上,我希望沈健能调查这个人,只不过接连碰壁。
沈健挂了电话,苦着脸看着我,“靳大少,靳大爷,这是高官,咱这小瘪三谁敢查?”
“我敢。”
我目视前方,眸色郑重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也不例外”
假设这个人是终极boss很可能就是杨宝山一行人上天告状却被打断腿的主谋,细节模糊,可案件脉络却越来越清晰,唯独一点,B市的存在是什么情况。
B市和刘军,谢兰芳不一样,是黑手与外界勾连的节点。
我不由拿出手机,再没有收到孙莉颖的电话,下了车,我们一行人正往研究所走,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狗急跳墙式的刺杀是终极目的,还是掩饰?
我不认为黑手是一个甘愿放弃的人,教育部部长被刺杀会不会是黑手下一项计划的掩饰
黑手是想趁乱撤离,还是有更深刻的布局?
这时,新局长打来电话,声音很沉重,他说,“靳言,邻省,邻市死了领导,级别很高。”
我庆幸又悲凉,转头看向王月,“是你总结了黑手动机,你觉得黑手完成了终极杀戮之后,会干什么?”
“会跑!”
王月说完了之后快速摇头,说不对,她陷入了深邃的思考,表情前所未有的冷肃,“他在审判,他不会跑,法官没有给罪人定罪怎么可能会跑?”
我眼底闪过一丝冷芒,让杨乐天立刻检索十三年前就存在的人民法院。
“不对。”
我有了这个推测之后立即推翻,转头看向王月道,“从心理角度分析,一个内心否定制度的人,会选择人民法院么?”
王月不确定,神色矛盾道,“这就是推测……”
“推测,也是我们自己的推测,跳出黑手布局的思维,假设,我们顺着线索去推论,现在,可能和邻省没有任何区别!”
我皱着眉头,绕着研究所门口转了几圈。
“劳驾,借过。”
这人穿着白大褂,挂着实习生的牌子推着各种药水。
我刚开始没理会,下意识的嗅了两下,突然喊道,“抓起来!”
三个字一出,小年轻抓起两个烧杯就要往后扔,被沈健一把按住,沈健从他后腰翻出了三根针管,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人有问题?”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