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电话,撒腿狂奔尽量利用绿化树木做掩体。
电话拨通一刻,我藏在了大树后,拽掉肩膀上的箭沉声吼道,“沈健,那个,那个幸存者是危险人物,一定,一定……”
我呼吸渐渐沉重,话没说完,一个夜礼服假面的面具出现在我面前。
水冰月里面的男主角,一个动画片,他端起复合弓,唯一露在外面的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仿佛在说,送你,去死。
我手指扣进了大腿,紧绷的精神盯着面具男人的动作,我必须正面躲开箭且在歹徒再次搭箭之前,冲过去。
现实和我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阵嗡鸣的引擎声破坏了凝重的气氛,假面男人有一瞬的顾虑,我要冲出去的瞬间,一辆墨色的车冲上人行道,飞跃在半空给这假面男人撞了个稀巴烂。
“槽!”我骂了一声,踉跄着冲向轿车。
箭可能沾了麻药之类的东西,我的肌肉渐渐开始不听使唤,车门先一步打开,我的父亲冲吓了车,“怎么样,儿子,你怎么样!”
我连话都没说出来,陷入了昏厥。
我目睹了一场谋杀,一个可能杀掉我的人被父亲杀害了,有些巧合真的不能接受。
没有一个企业老板会像是小说里面的总裁一样,天天白痴一样四处晃悠,一年四五百个小时在飞机上,每天工作超过十六个小时,买了价值上亿的游轮却很少有时间享受。
靳天鹰忙成这样,在公司出了命案,股市动荡谣言四起的时候,为什么会在我出事时恰好出现?
我内心矛盾极了,刑警本能和父爱之间,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边。
父亲一开始就知道些什么。
恰好出现,很可能意味着父亲知道对我的谋杀。
我醒来之后也不想说话,听着咔咔的键盘声,我看见了黑暗中的杨乐天。
“几点了?”
“不知道……”杨乐天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敲打键盘的手停下来,看见真是我醒来,兴奋的跑过来。
“你没事了?”
“那个人死了没有。”我看了眼窗外,月朗星稀,应该是凌晨。
杨乐天脸上带笑,神色自豪道,“老天也在帮助我们,这小子胯骨,胫骨等八处骨伤,但没有伤及内脏,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幸存者?”
“沈队已经安排人秘密监控,根据深入调查,这个幸存者好像在找什么,经常幽魂似的出现在医院各个角落。”
我简单了解了情况,放下了心中第二个不愿意猜的问题。
缓缓做起来,我竖起手指道,“让李倩想办法给她做个病理,还有,你说她寻找?”
寻找两个字为我提供了一些推测。
黑手控制的人会不会就是为了执行某一任务,刺杀之后,毫无破绽漏洞?
我思索时,杨乐天把电脑转向我,调出一系列照片道,“这个痕迹,李倩分析是墨迹,形状马蹄形,像是皮鞋的跟儿。”
“这个是在农家院桌子下发现的,油渍,沈队判断是嫌手脏在桌下蹭过的痕迹。”
“这是一块口香,沾在鞋底带进了农家院,李倩说成分很复杂,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