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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线索的追查,绝对是鸡飞蛋打的结局。
目前状况来看,根本没有许多时间这么浪费,临省,临市发生命案且有延续性,但云海的阴谋始终没有进展,警方已经成功打乱了黑手的布局。
这场阴谋就像是被冲破的渔网,云海的网已经冲出巨大的口子,黑手弃网或者临场修补。
杀我的行动是修网的过程,已经失败了,黑手会弃网而逃么?
“不会逃!”我笃定的说出三个字,转头看向杨乐天,“目前我们拘了谢兰芳,建材厂老板张庆叶,刘军以及那个报案人。”
“这四个人一定有黑手的目标,另外,骨头馆那个报案人招了么?”我问杨乐天。
杨乐天笑的更开心了,坐在床头道,“被你一吓唬,一冷漠,沈健回了警局又特意带着他去了一趟监狱,这小子当时就软了,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下砰地跪倒了,抓着沈队的腿喊,我,我坦白,我有重要线索……”
报案人的表现意料之中,不过,坦白内容让人惊喜。
报案人杨谨华,其供词中,骨头煲一直都是农家院的中转站,骨头煲老板和农家院老板是多年老朋友,两个人当年合伙干过补课班,挣下了人生第一桶金。
杨乐天说的不清不楚,让我格外迫切去看原版口供。
我不顾杨乐天阻拦,走出病房门的一刻,一个幽灵般的身影从走廊尽头消失了,我看的出来,是唯一幸存者。
此刻幸存者的神情状态,像一个僵尸。
没多一会儿,护士挽着幸存者走了回来,不耐烦的吼着,“你没事瞎晃悠什么呀,这都几点了。”
她在找谁?
我怀疑这女人要杀掉一个重要涉案人,也有理由这个医院里住着一个黑手想干掉的人物。
揣着心里的迷惑,我和杨乐天回了警局,在杨谨华的口供中,有两个称呼很别致,农家院老板称包先生,骨头馆的老板叫孔老师。
王月问过两个称呼的由来,正如我所想,包青天和孔圣人。
这样不要脸的自号为什么出现在两个犯罪分子身上,我心中冷笑,戳着口供问杨乐天,“最后那个人叫什么,玉皇大帝么?”
打着正义的旗号的犯罪比其他犯罪更可恨,他们用肤浅的认知,错误的标尺堂而皇之要定罪天下。
这种人唯恐天下不乱!
我让杨乐天立刻着手调查当年海城一高所有职工,反复核查了曾经的十一起命案,以及海城一高的往事。
专注的时间往往过的很快。
我和杨乐天筛选出九个嫌疑人,筛选条件是四十五岁到五十五岁之间,加上老乡以及杨谨华的描述特征。
准备找杨谨华做识别已经是清晨,沈健一如既往的早来。
他像是琢磨着事,抬头看见张嘴就问,“你觉得,杨谨华这个名字怎么样?”
我有些无语,指了下沈健的眉头,“你愁眉不展就琢磨这个?”
“不是。”
沈健指了下我,又指了下自己,“咱们岁数差不多,那年代大众起名儿都是什么健,什么康的,谨华这俩字算有学问么?”
我懂了,沈健也觉得和校徽有关,试图往这上面靠。
他的思维给了我启发,回头看了杨乐天,我问,“嫌疑人里有姓杨的没有?”
“我看看……没有啊。”杨乐天在电脑上快速操作,说完了没有,脸上露出费解的光,“有,不过已经死了。”
电脑转向我,一篇古老的报道展现在我面前,杨宝山,海城一高政教处主任,为人正直秉性忠厚,为海城一高的阴暗付出了生命……
这个记者满篇口诛笔伐,字字诛心,副标题触目惊心。
讨贼檄文一篇赠海城!
“找到这个记者。”我揣着深深的怀疑快步走向审讯室,要求提审杨谨华,这时,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新局长当当从楼上走下来,像是吃了枪药一般,“靳言,拘那几个多长时间了,有没有证据定罪?”
“有。”
新局长眸色露喜,应该是上头给了压力,能定罪他有说辞,“那就定罪,该送哪去送哪去!”
我皱了下眉,淡声解释道,“除杨谨华之外,其他嫌疑人线索指控力度不强,最多控告扰乱司法公正。”
“那去审呐!”
“时间不多。”新局长刚要变脸,我杨乐天的电脑堵住可他的嘴,“人绝对不能放,你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