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淡然道,“解救人质必须是零失误,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布局。”
医生拍手称赞,他认真道,“你们经常被迫满足匪徒的各种无理要求,尽可能创造百分之百的机会,手术也是一样。”
“有困难必须克服,但是没把握之前动刀,那不就是在赌命?”
“你赌自己的命没人管,赌患者的命算个屁!”
这医生对手术严谨到苛刻,这种极端追求完美的人是一种病,这倒是让我找到了突破口。
我喜欢偏执的人。
这样的人就算心中有魔鬼,也会在坚持的信仰上稳步潜行。
他会征服魔鬼,成为自己成功的踏脚石。
我投其所好,开口请教道,“正巧你在这,我有个事想和你讨论,之前那个基因盗取案你有了解?”
“当然。”
“丢失基因形成智力障碍,能否补救?”
医生勾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声淡如水道,“多次抽取才会造成智力障碍,但是,绝不至于是那种程度的智障。”
“你们过于专注犯罪分子,只是给这些孩子讨要了赔偿,却没有更深一步挖掘其中隐藏的东西。”
我被医生的话惊到了。
他自信的目光看向我,从口袋掏出手机,神情严肃道,“我曾经为一个孩子进行过脑部检查,我虽然是脑科大夫,但对脑域的理解也只是千万分之一,不过,我有个推测,你可以请精神专家或者脑科学专家协同研究。”
手机上是脑核磁共振图,在我眼里跟天书没什么区别。
医生看出我的疑惑,指着左右脑凝重道,“这是个健康异常的脑,至于为什么会智障,我的分析是,左右脑相辅相成的功能发生病变,成了力争上游的竞争关系。”
我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这不就是李倩所说,我,那三名犯罪分子共同的特征?
“怎么了?”
医生诧异的望着我。
我灵机一动,冷声开口道,“这太可怕了,从你的思路上看,有人在利用幼童进行眸中惨无人道的实验!”
“对!”
医生眸中满是亢奋,他指着手机上的图谱,声音激愤道,“实验的可能,远超于盗取基因贩卖,这是我的观点。”
“基因种植技术虽然我不懂,但这技术肯定比换肾难度大多了吧?”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余光扫了眼陈瑶的表情,恭敬的邀请道,“我打算专门成立一个项目,就是针对基因盗取案中受害的孩子,你,愿意……”
“我愿意!”
医生没等我把话说完,豁然站起身,他脸上的清冷一扫而空,热情的攥住我的手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是否需要辞职,在哪里?”
接连三个问题,让我感受到了医生的急切,就在这时候,一点虹光从窗外射了进来。
“小心!”
我猛地飞扑出去,护着陈瑶滚在了地上,藏在了沙发之后。
“哈哈!”
爽朗的大笑声从门外传来。
我缓缓拔出手枪,顺着沙发刚露出脑袋,又是一张熟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