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选择了沉默。

那种情况下，我没有选择。

但是李倩必定会通知警队，纵然当时我们无力分身，也一定会有人搜索救援。

我从沈健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他知道体育馆。

但是他反手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声音晦涩道，“杨乐天带人找过，说并没有什么发现，是恶作剧……”

杨乐天！

我脑子嗡嗡的响，内心极为排斥那个念头。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沈健目光骤冷，反手就要拔枪，我拦住了他指了下角落的位置，使了个眼色。

哒。

声音清脆，且节奏很慢，似乎每落下一步都会小心戒备。

警惕心里很强。

我和沈健能无声潜入，是因为知道警力分配，筛查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况且，他是从楼梯进来的。

我心中杀机四伏，对‘鬼’的杀心更加强烈，可我很冷静，按着沈健死死的盯着门口。

“沈健？”

这声音传出来，我瞳孔陡然放大。

张侃？

我和沈健对视一眼，皆是露出惊疑，这时，门口一缕光传了进来，二队长张侃举着电话，毫无忌惮的声音道，“你特么别闹，不知道我怕黑啊！”

沈健皱着脸，扣着眼角，神情极为怪异。

张侃突然似发疯一般，张口喊道，“沈健，你警校时候看鬼片，吓尿了床……”

“我……”

沈健骂声刚出口，被我死死按住。

我完全不怀疑，张侃可能是凶手派来的哨子，凶手，准备进入酒窖，但是极担心刑警队守株待兔。

他的意识，反侦察意识极强。

张侃可能真的怕黑，他甚至没有往深处走，拨通电话，骂骂咧咧的出门。

“王……”

我只听到一个字，确认张侃走远后，我迷惑的声音道，“王什么？”

“网管！”

沈健声音遭怒，他沉声似仇道，“只有你叫他杨乐天，全队，包括段局都叫他网管。”

“如果是他，的确能取得张侃的信任。”

我想到沈健之前的话，顺口给下半句说出来，“我觉得，这事蹊跷。”

“蹊跷？”

沈健干笑一声，他顺手开了瓶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我特么一点都不信，可现在，种种线索……”

“对，线索。”

我打断了沈健的话，口气迷惑道，“你觉得，凭你的能力，可能容的下‘鬼’么？还是在你眼皮子地下天天晃悠。”

“另外，我记得杨乐天跟你我借过一次钱，是吧？”

沈健目光激动，复杂的神情望着我道，“你觉得有人冒充杨乐天，联系了张侃?”

“这跟借钱又有什么关系？”

我目光深邃，凝视着夜空道，“只要没有天崩地裂，太阳，总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