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安。
“罢了罢了。”年华将信拍在桌子上,指望这种常年在战场上度过的人写什么风雪月的句子,她怕不是疯了,索性,她将信收了起来。
只是嘴角不经意的挂着一丝笑,连她自己都未曾注意道。
……
年溪荌出嫁那日,府里上下挂着红绸,年华懒懒起身,吩咐人换了一身鲜亮的衣服,冬笙一边替她梳妆,一边道,“听说三……二小姐一早就过去了,小姐你还过去吗?”
“年若?”年华一愣,说来,她到如今,也不知年若心底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不禁微微皱眉道,“不去,咱们去给老太太请个安,意思一下也就是了,我可懒得参与这些,怪累人的。”
“那倒也是。”冬笙跟着年华久了,这性子也变得有两三分相似,“不过改明个她回门,又要见面。”
“只怕……要见的可不仅仅是年溪荌了。”
年华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冷笑两声,文氏死灰复燃,必定是下了血本,若是年溪荌回门的时候见不到年雅,那才难办!
却说年溪荌被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后,宋氏也算是哭的一塌糊涂,年禄安也真敢在顾承风面前拿出大舅哥的做派来,惹得顾承风当场黑脸,接了人之后走的也匆忙。
这场婚事敬元帝十分在意,顾承风也不敢马虎,将人迎进门后,一切都照常,直至夜间宾客散去,略带着些醉意的顾承风去了新房。
年溪荌坐在床边,心底满是欣喜,等着顾承风靠近,挑起盖头,忍不住弯着唇角笑望着顾承风那英俊的面孔,轻声道,“王爷。”
喜娘端了合卺酒,二人喝下后又说了一大堆吉祥话,这才退了出去,年溪荌心底砰砰直跳,小心翼翼的靠在顾承风肩上,叫声道,“王爷,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
顾承风转头,轻轻解开了年溪荌的衣衫,取下了她头顶沉重的凤冠,便准备与她行房,从他深邃的眸中当真一点都瞧不出不悦来。
年溪荌却一切都写在了脸上,迎合着顾承风娇声连连,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闷,瞪大了眼睛!
“王妃?你这是何意?……”顾承风顿时察觉异样,却没等到年溪荌回答,只见到她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我……”年溪荌张开了嘴,胸口疼的要命,刚想说话,顿时一阵气血上涌,哇的吐出来一大片鲜血!
连吐两口鲜血,顾承风也慌了神,立刻道,“来人!即刻请太医来!”
“王爷……”年溪荌吓得目中无神,抓着顾承风的衣服不放,但喘气的缝隙之中,口中鲜血也不断溢出,顾承风只要顺了她的意思,将她抱在怀中。
“本王不许你说话,太医不会让你死的。”顾承风暗下眉头,结婚不到一日,年溪荌却如同中毒一般口吐鲜血,若是死了,只怕必定会有人弹劾自己不满这桩婚事,对年溪荌下毒手!
太医赶来的时候,年溪荌早就将胸前的衣襟吐得鲜红一片,嘴唇都白了,太医看着直胆战心惊的,小心翼翼的跪下给年溪荌把脉,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