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这般不乐意与他亲近么?
那晚分明和摄政王殿下聊得投入的,见到他,却似见到仇人一般。
赵长玘眸色暗沉,随即毫不在意地勾起唇角笑道,“方才姑娘怕是没听到门外的响动罢,本侯早就将门从外面封起来了,你便是用蛮劲,也不可能开得了。”
甚?
弗离面色冷沉,不动声色地放出一缕神识去门缝外探查了一番,才发现的确门外不知被他用甚么手段给落了钥,里外都开不了门。
她抬眸望向那双冷鸷的眸子,手心微拢,面上却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不知淮少侯爷夜探她人房内,还在门外落了钥,意欲何为?”
“你别怕本侯。”赵长玘忽而放柔了声线,冷酷的嗓音哑哑地响起,随即而来的,便是他愈靠愈近的身形。
弗离背后已然贴着门了,她身子微微一紧,冷笑地哼了一声,“侯爷有事便快说罢,否则我便送客了。”
别怕?
他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竟还有脸让她不要怕他?
若是这个凡夫再对她不敬,可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那些交战的术法,多年不用,也不知道生疏了否。
弗离冷脸对他,赵长玘倒浑然不觉一般,笑意低柔,眼眸微眯,就那般站着看着她,“本侯这是让姑娘不喜了?”
明知故问。
弗离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是毫无波澜,一张丽容淡漠清浅,“侯爷自知做了甚么事情,也不需要我来提点一二了罢?”
“仙童姑娘莫要怪,只怪本侯那晚一时心急,冒犯了。”赵长玘嘴边的笑意淡柔异常,嘴上是这般说,只是那双眸子却偏执得攫人,直直地盯着弗离的面容看。
弗离避开他那不加掩饰的眸光,眼底渐渐染上了寒意,也不愿与这人继续说与下去,冷声道,“侯爷请回罢。”
“别呀,”赵长玘森森凉凉地盯着弗离看,薄唇微勾,肆意而轻狂,“本侯……今夜前来的确有事。”
“……”弗离已然断了要说话的心思,只消睁着一双冷意峭然的明眸看着赵长玘,里面有着神官大人那等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严厉意味。
赵长玘对上她那样的目光,眼眸微眯,本能地想要往后退步,只是自个在女人面前的尊严让他顿住了脚,有几分恼羞成怒地回望着弗离的眼神,眸底的翻涌神色愈发暗沉,“你,再这样看着本侯,本侯现在就能把你拖回淮少侯府去!”
甚?
弗离微怔,拖回淮少侯府……这凡夫打的竟然是这般的心思么?
她眸色微凝,垂眸掩下了眸底划过的狠厉,再次抬眸时,眸子已然是一片清冽无波,淡淡地开口道,“侯爷好大的胆子,莫不知我是仙君大人的随侍仙童么??”
“本侯也想好生与姑娘说话,怎料姑娘却是这般对本侯。”赵长玘闻言,冷笑一声,抬手便是想捏住她的下巴,被她轻轻躲过后,眸色冷鸷,一字一句极尽了疯狂的意味,“本侯就是要将你带回侯府,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本侯的人!”
“放肆!”弗离生了千百年来,处事端方,所有仙君天人对她都是恭恭谨谨的,何曾听过这般疯言浪语,顿时面色一僵,眸色再也藏不住那份极致的冷厉和寒色,狠狠地瞪向他,便是一个巴掌扇到了他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