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这一手饱含了被冒犯的怒意,还带了些修为在上面,故而赵长玘被这么一扇,扇得身子一歪,回过头来,只觉得面上火辣辣地肿痛,似乎嘴里还含了血。
他一怔,反应过来,眸子里的情绪似乎被激到了顶峰,猛地上前趁弗离不备,狠狠地箍住她的身子,一脸阴鸷的冷色被带上了癫狂的气息和浓烈无比的侵占欲,就那般死死地看着她,看得她脊背一凉。
随即,就在弗离愣神又防备的眸光中,他忽而神色一松,极其诡异地勾了勾朱红的薄唇,眸底的波光潋滟出悚人的柔和意味,极为宠溺诡谲地开口道,“……这么纤软的身子,力气可真不小呐。”
语罢,他又往她耳边一凑,轻叹的声音似是沉醉又感慨,“当匹不回头的野马,可真是不亏……”
耳边的气息犹如鬼鸣,弗离眉眼一厉,就觉得腰肢上一紧,竟是赵长玘轻佻地在她腰上捏了捏,似乎在细细感叹着她身子的娇柔软腻。
她只觉得自己若是再忍下去,便真当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刻板老神官了,还让一个凡夫骑到她头上来,恣意轻薄调戏。
手捏得极紧,她唇角微勾,眸中冷光乍现,蓦然身形一转便是一个手刀朝他袭去。
“唔……”赵长玘未料到她会这么一手,堪堪一避,那手刀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顿时让他闷哼一声,面色隐忍地往后退了一步。
随即,他回过神来,有些惊诧地看向弗离,只不过那双眼眸里更多的是几近癫狂的偏执和兴奋,勾唇朝弗离笑道,“仙童姑娘……看来虽然腰身柔软,却还是个小野猫呐。”
言罢,他忽然收了浑身浓烈侵占和疯狂的气息,淡淡地站在那,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酷淡漠的淮少侯爷,只不过唇角那丝暗沉冷鸷的笑容,却依然让人心寒。
他看着弗离那方恼怒却极力压制着的神色,低低地笑了一声,“本侯可是认真的,待到秋场围猎,就将你接入淮少侯府,给你一生荣华富贵。”
“这……难道不比你当那漂泊不定的劳什子仙童好多了,不是么,嗯?”微微上扬的尾调,在这夜幕下显得分外低哑和诱人,赵长玘凑近了弗离,稍稍倾了身子说道。
接入侯府?
呵,那算得是甚么。
弗离掩下眸底一丝讥讽的寒意,抬眸,笑意清浅,顾盼神飞,“入了淮少侯府,那我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卑微侍妾呢,还是可以随时送人的权力玩物?”
“你!……”赵长玘不曾想过她会有这般发问,顿了顿,眸光微闪地望向她,“怎么会无名无份呢?”
他要得到她尚且要费力,还怎可能随意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