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旁人听到这话,也甚是奇怪。明明弗离身为长銮宫的宫娥,服侍主上为王效力,怎的就不是他们的人了呢?
不过这话,也只有这殿中二人听得明白。
不是长銮宫的人,而是……他们的人。
这二者,区别甚大。
姬珩眸光一顿,竟也一时没有答话。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似在览阅着案上的文书,可那眸光却半刻也没有动过,似是凝结住了一般,泛着冬日里冰晶似的寒意。
“……王?”严公公察言观色,身子往前探了探,轻轻地开口。
“不可。”
姬珩回过神来,却只是冷冷地扔下二字,便把那朱笔一落,似乎看不见严公公的神情一般,自顾自地继续看着案上的文书。
“这……”严公公抬了抬身子,若有所思地瞥了姬珩一眼,才直起腰来恭敬地行了个小礼,暗叹了口气回道,“是。”
可惜啦,可惜啦,弗离姑娘那般有点聪慧的人,如今也不可多得了。不过既然是王的意思……那便罢了。
许是王并不信任她吧。
却说弗离回到了厢房,正差不多是午时,她正想小憩一会,厢房外却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