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隐忍,却是,却是要拿王的身子作为代价,他怎忍心!
他带着一丝隐痛之意看向姬珩,语调里染上了满腔压抑的情惜,“王,你,你这是何苦呀?”
那御香,没料到他这个太监总管千防万防,却还是让人偷了机会!
可王为什么不说出来,偏要自己忍着,直到不动声色地让那个叫弗离的宫娥换了香,他才知晓其中缘故!
看着姬珩那淡然冷漠的身影,严公公的心有些抽抽地疼着。
王总是这样,一个人坐着,明明高坐京陵皇城,手掌帝宫金殿,可却像置身十丈红尘以外的皑皑荒野,白雪加身,孤高得……
孤高得似乎那些阴谋权海的诡谲刀剑插到他身上,也没有半分疼痛一般。
难道真的有一个人可以淡漠到连插在自己身上的利刃都视若无物,仿佛那刀剑不是插在他身上一样的么!
姬珩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严公公的话语,似乎并没有听到他悲怆怜惜的语气似的,眉眼凉薄,垂眸开口,“有何干系,现在不都过来了么。”
“这,这怎的能毫无干系呢!”严公公着急了,见姬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急急开口,“那被动了手脚的御香天天燃着,王的身子……”
“不碍事的。”姬珩轻轻地回了一句,缓缓地合上那本奏折,直起身子来看着严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