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骨寒定定地盯着她那淡然丽致的面容,听她说的这等从容至极的话语,似是生气到了顶峰一般,眼眸中嗜血的寒气如同狂风卷席般逼人扼腕,“你敢威胁本宫,可曾想过你根本没有告诉摄政王的机会?”
没有机会?
呵,这莫不是觉着她一介卑微舞姬,根本没有近身摄政王的机会么。
又或许更狠辣些,他是在暗示她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弗离觉着掐她脖颈的手愈发冰寒,倒是垂眸笑了笑,这笑宛如瓣瓣芍药迎风绽开,嫩艳清娇,落在厉骨寒眼里别有一番韵致。
该死的,该死的,这姑娘笑起来怎的……
怎的这般好看。
咳咳。
他厉骨寒,堂堂太皞皇储,终究到底是个男儿身,也未曾真想为难一个弱女子,不过方才被她那般威胁,倒是怒极了失了分寸。
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了松,不料这姑娘竟如此不客气,直接挣脱了他的桎梏,脱了身带着怒气地瞪着他,一双眼眸澄亮地带着水雾般的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