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吩咐带娘娘去个地方。”霎时间那一队侍卫霎时间不由分说地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将苏浅落架了出去,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侍卫带着她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城楼上,当她往下看的时候,差点吓得身子一轻,跌了下去,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瞧见了什么,那空旷的泥地上血肉模糊,那一块块的血肉竟是堆成了一幅山水画,那瀑布正流淌着鲜血,而旁边竟然放着一幅割了人头的空旷骨架,这不是白景殇还有谁,苏浅落感觉到自腹部传来的刺痛,身子全然没有半丝气力,整个瘫软了下来。
她怎么也不曾想到那个瞧上去极为温润的男子竟会有这般惊世骇俗的手段,接下来他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呢?“王上让你选择一种死法,或者你想同那人一样,王上也自然会成全,毕竟你曾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后。”王后,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这般做法,从前他可不会这般态度,莫不是?
她扑了过去紧紧抓住路随风的衣角,那白皙的脸上露出无比慌乱惊恐的神色,“不不,我要见他,若是他不见我,我定会叫他这辈子都后悔不已,你告诉他我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但若我死了,那个人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她仿佛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此刻脑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活下去。
路随风听到这话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半丝嘲讽,“此事王上一早便知晓了。”她的脑子顿时宛若“轰”的一声炸开了一般,只反反复复他那三个字“知晓了”,知晓,他是怎么知晓的,那一日的大婚他方才牵着她的手站在那高高的殿堂之上,宣告她的身份,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她本觉得袒露自己并非他的心上人且以雪梨末的生死威胁他是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可是这个男人却远远比他想的更为可怕与隐忍,她身子一滑动跌落在地面上,只思索了半晌,便很快应了下来,因为王上早已经知晓眼前这个女子并非他心爱之人,不过是那张绝艳的面庞带着倾城的色调罢了。他摆了摆手,那些人便架着她再次回去了。
她不安地在苍落殿中等待着,直到夜幕降临的那一刻,白景亭终于出现在了苍落殿的门口,她几乎是用祈求的姿态趴在了白景亭的脚步,道:“王上,王上,你放过我,我不想死。”转而她从不安的祈求惶恐,眼神变得威胁且凌厉,“若是我死了,她也别想活。”
白景亭本是不愿在来见到这个女人的,可是她的话却令他有些毛骨悚然,他很想知晓这两个女子之间究竟有着怎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皎洁的月色笼罩在他此刻出尘的身影中,那一副清冷孤傲的姿态却让人有些望而却步,“你的命对我而言还有何种价值?”仿佛是在谈及一场言简意赅的交易,这却让苏浅落的脑海里飞速闪过强烈的求生欲念。
她强装淡定,理了理身上的衣襟道,勉强恢复了她那绝色面容该有的姿态:“纵然你步步惊心的算计却也无法猜测为何那人会以我的脸来接近你,事到如今她又恢复原本那再寻常不过的姿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与她如今本命相连若是我死了她定然无法活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偏执,甚至是恶毒,她在赌,面前的这个男子一定会为了雪梨末的生死而放过她和她肚子里的骨肉。
“本命相连,你与她哪来的本命,如何的相连?”她话到嘴边却在脑海里转了几个弯,若是讲真话他未必相信,若他不信又凭什么放过她呢?
人总是会为了各种原因而选择一个谎言,她撩了撩额前的秀发,一个理由飞快在脑海中形成:“我与她本无关联,只是因为欧阳绝尘他的计划,他利用血蛊之术换了我和她的脸皮,让她来接近你,可是最后,最后他发现雪梨末竟然,竟然爱上了你,觉得她没有价值了,这才将我们的脸皮换了回来,但是我们换过脸,体内血气相连,所以若我出了事,她也定然不会好过!”她说的磕磕巴巴,却竟比那真实的缘由更加让人信服!
“什么血蛊之术,天下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事情?”白景亭虽这般言说,心下却是异常吃惊!
她白皙的面庞露着不知名的讽刺,“荒诞!若是荒诞你当初是心脏的血液流尽,又是如何醒过来?是血蛊,是那个女人用自己的血换了你的命,哦,不对,她是利用我的血救了你,她可当真卑鄙,不过想来她自己却是比我惨上千万倍,如今不过一缕随时会消失的残魂,你若杀了我,她必然魂飞魄散!”
她说的那般字字珠玑,他死而复生,他本从未多想却只顾着恨她,她用尽一身的鲜血去换了他的命,他这条一次次去利用她的命!白景亭犹豫了,欧阳绝尘若要交换一张脸绝非难事,可是她这话说的又有几分可信呢?但是他承认这个女子这副绝美的面皮下似乎能够窥探人心,拿末儿的安危,他赌不起,他可以不在乎这世间所有人的命却无法不在乎她的,那个今生唯一入了他眼的女子!
他缓缓直起了身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会让人将血蛊从你的身体中取出来,成全你与我皇兄的一番深情厚谊!”苏浅落愣住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呆愣在了地上,这个男子似乎并无软肋可寻,即便他爱的女人,若是与他的江山相比怕也是能够毫不犹豫的牺牲吧,这一刻,她却突然抚了抚肚子,有些庆幸自己不曾真的爱上这个魔鬼!
致我的脑残粉,为了你我一定会写下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