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艳实在是很想一脚把这个男人给踹出去。
她正在努力地缓解刚才他那一句“昨天晚上京府尹大人是如何喊我的”所带来的尴尬气氛,实在不希望他再开口。
而说了这么一句话,陆司观还觉得不够,继续说道:“不过那天我也实在是麻烦了京府尹大人,身中情毒,只能拜托京府尹大人帮忙解一解。”
南宫蕙狠狠地一愣,瞧了一眼一脸坦然的陆司观,又看见了柳清艳慢慢泛红的脸颊,最后转向了南宫易:“这……这是个什么状况啊?”
“这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南宫易的神情有些古怪,他站起身来,拉起了南宫蕙的手臂,“不过,我觉得姐姐我们两个还是快些回去的好!”不然留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尴尬了。
“恕不远送。”陆司观盯着柳清艳,只是挥了挥手。
南宫易与南宫蕙都没有搭理他,柳清艳则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两个南宫家的离开后,柳清艳早已经别开了目光,自顾自地吃起了糕点来,陆司观坐在她面前的椅子间,一手托腮,保持着一个慵懒的姿态,目光压根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
“你看够了没有?”柳清艳终于忍不可忍地问出了声来。
“看不够的,”陆司观一本正经,“我看你这件事情,想必一辈子都不会够。即便到了很老的时候,你我白发苍苍,我也能对着你看很长的时间,不会腻烦。”
“这样的话,你还是对着为你解情毒的女子说去吧。”柳清艳冷哼了一声,继续吃她的糕点填肚子。
陆司观眯了眯眼睛:“我的确是在看那个为我解情毒的女子啊。”
柳清艳心中微动,但又十分倔强地不肯承认:“南宫小姐已经走了,你要是看她,现在追出去,说不准还能见到。”
陆司观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倒是问她:“槐香,你这是以为我与南宫小姐有关系?”
“不然呢?”柳清艳还是一眼都不肯看他。
陆司观微微笑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南宫小姐与太子已经订了婚了?”
柳清艳顿时睁大了眼睛看他:“你!你竟然连太子妃都要染指!”
这话倒是听得陆司观狠狠地一愣,而柳清艳则一脸义正言辞地看他,出言好生训斥了他一番:“你若是要解情毒,我不行,你找谁都可以,你生得好看,城中许多的女子都爱慕着你。你若是与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定然都感恩戴德,心中欢畅。可是……可是……”
她一咬牙,恨声道:“可是你到底也不该与太子妃在一起!”
“到底太子妃是太子的女人,有头有脸的,而你再受女子的欢喜,再多受皇上如何的宠爱,那也只是个臣子,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皇家相提并论。你抢了太子的女人,那岂不就是找死吗?”柳清艳看着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由得变得通红了。
她是真的很担心陆司观。
陆司观微笑起来,从椅子上站起身,向着她走近过去,最后在她的面前停下,伸手,修长的指尖极为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柳清艳吸了吸鼻子,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陆司观勾唇笑道:“槐香,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不然呢?”柳清艳红着眼睛瞪他。即便他是去找了别的女人,可她还是喜欢着他,这件事情现在又不能改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那我很开心。”陆司观微笑着说道。
“你是傻子吗?一个情毒,倒是让你连脑子都丢了,”柳清艳吸了吸鼻子,“你有什么可开心的啊?太子要是知道你睡了他未来的爱妃,他一定要了你的命。”
最重要的是,即便是身为京府尹,现在的柳清艳也不认为自己的说情能够有什么用处。
陆司观不说话,张开双臂,很轻地抱住了她:“槐香,我爱你。”
突如起来的告白搞得柳清艳有些懵懵的,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无奈失败了。她的力气比不上陆司观,又念着他身上的伤口,也不便挣扎地太过于厉害了。
她皱了皱眉头,闷闷地问:“陆司观,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槐香,难道现在在你的眼里,我已经是一个很爱耍小把戏的人了吗?”陆司观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她。
柳清艳撇了撇嘴:“那可不是。你最喜欢开我的玩笑,见我窘迫,你最高兴。”
陆司观见她如此的小表情,早就按捺不住,低下头狠狠地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柳清艳一愣,陆司观笑着说道:“槐香,不论你的什么样子都叫我喜欢得很,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叫我喜欢的人了。”
而现在的陆槐香对他的吸引力,着实比过去的那个陆槐香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