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当然是梁作义打伤的。可是,他们是梁作义的部下,如果忤逆梁作义的意思,什么后果他们很清楚。
“让我看看。”
就在一时沉默的时候,南嘉煦走了过去,看了看士兵的伤,又回头看了看狄羽笙那边,问,“你们刚才都站在现在的位置?”
“是的。”大家都一致回答。
忽地一笑,南嘉煦走了回去,说,“士兵站在车边,子弹能够自动转弯打在他胳膊上,即便是玩枪几十年的人也没见过这种玩法。”
“只能说,如果刚才那一枪,真的是狄羽笙那边打过来的,没有射在梁议员身上,反倒打伤了旁边的士兵,叫人不得不感叹,真的是个奇迹。”
闻言,狄羽笙这边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梁作义却黑下了脸。
南嘉煦已经说得很清楚,那一枪肯定不是狄羽笙这边射出来的!
转眸,南嘉煦的神情忽而变得肃杀,追问那个受伤的士兵,声音冰冷,“说,刚才打伤你的人到底是谁?”
抬眸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梁作义,南嘉煦继续问,“到底是那边人开的枪,还是你们自己人弄的,想嫁祸给对方?”
“我……”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士兵,看看身为军官的南嘉煦,又看看已经给自己投射过来威胁目光的梁作义,沉默了好一会,才声音颤抖地说,“我……不好意思,长官,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枪支走火了……”
这种情况,他当然不能再坚持是狄羽笙那边开枪的蠢话,可也不能坦白说是梁作义开枪嫁祸的。可怜的小士兵,只好把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