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咦?蔡鹏惊叫一声,竟然下雪了?
果然,片片雪花缓缓飘落,雪在南方本就少见,而今年竟下得如此之早……
……
稀稀落落的雪花,落地即融。
教授站在门口,低声吟诵:
o-n's-being
thou,from--n-enter-fleeing……
教授,嘎哈呢?蔡鹏问道。
剽悍的西风啊,你是暮秋的呼吸/因你无形的存在,枯叶四处逃窜/如同魔鬼见到了巫师,纷纷躲避……
哦,吟诗哪,谁的诗啊?
if-winter-es,-spring-be-fr-behind?教授又吟了一句,扭头看看蔡鹏,微笑着进了屋。
不就是english吗?咱是中国人,plesok?
五木过来拍拍蔡鹏肩膀:这最后一句你还听不懂?
啥意思?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哦,这句啊,我听过,不就是那个谁……外国人,名字好像是种水果,哦,对,雪梨写的吧?
五木想笑,却没笑出来:拜托,建议你说雪莱吧。
嘎哈呀,不都一样,音译,知道不?
五木凑到蔡鹏耳边:说雪莱,能让你显得更有学问些。
……
王队,干嘛呢?教授走到屋内,问站在窗前的王队。
哦,教授啊,没事,我就是看看雪。
下雪了,也就意味着春天不远了……
王队缓缓摇摇头:可是人聚了,却马上又要分别了……
……
分手的时候,总是要到来的。
耿浩从曲阿回来,一进院,就将两个大包裹交给五木。
怎么这么沉?
钱嘛,嫌沉我拿回来了。
王队摸摸大包裹,对耿浩道:耗子,干嘛弄这么多钱啊?
哦,有一包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衣物。
耗子,你一大家子人呢,得多留些过日子啊?
耿浩笑着道:王哥你放心吧,我是有手艺的人,钱嘛,没了再挣,小意思了。但兄弟没了……啊,看我这臭嘴,兄弟出远门,我只能尽这么点心意了……咦,我鞋带松了……耿浩蹲下去,整理着原本就没有鞋带的鞋子,一滴泪悄然砸落在地……
耗子……王队单跪下去,扶着耿浩的双肩,兄弟……别生哥的气,哥哥前些天,心里着急,胡说八道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王哥你说啥呢?还把我当兄弟不?耿浩搀起王队,时间紧呢,抓紧收拾东西吧。唉,说实话,王哥你和教授还有五木,你们三个人组队,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少了我这个探路先锋加绘图大师,你们可得小心些啊。
耿浩走到五木身边:兄弟,你年纪小,要多替两位哥哥背点东西啊。
放心吧耗子,知道我是干啥出身不?我可干过快递,从彭城跑到秣陵呢。五木笑着道,笑容却十分难看。
五木,我不能跟你们走,绘图的事,你行不行啊?
瞧不起人啊,耗子?我可是学机械的,绘图不比你差。
哦!耿浩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还有重要的礼物呢。
王队一把拦住耿浩:兄弟,你要干嘛?弄了这么多钱和衣物,还备礼物干啥?
耿浩咧咧嘴:王哥,我这礼物,你看完可不许高兴得笑出声啊。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摞白绢。打开看,竟然是一摞绘制精美的地图。有益州地图、西南山区简图,当然,还少不了那漢耿浩版中华版图。
王哥,这些是我查阅了资料,又根据以往经历,凭记忆画的,有些可能不大准确,你们不要被误导了……
耗子!王队不待耿浩把话说完,一把将他抱住,兄弟!
王哥!耿浩听到耳边的抽泣声,王哥,干嘛呢?王哥、王哥,边上有人,咱俩这样,会被传闲话的……
呲……你个耗子……哈……王队松开耿浩,抹了把眼角,又紧紧攥住耿浩的手,将头扭向一旁,轻声说道:谢谢,谢谢兄弟……
……
都在啊,嘎哈呢?蔡鹏扛着几根木杆跑了回来。
菜鸟,你干嘛去了?耿浩埋怨道。
我嘎哈去了?我干大事去了,看!蔡鹏将木杆递给王队和耿浩,知道这是什么不?
破木棒子有什么用?耿浩不屑地道。
破木棒子?这是蜡木杆,又叫武术杆,我跑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的,专门弄来给王哥教授和五木他们用的。
王队掂掂手中的木杆,赞道:真不错啊,很轻巧,又结实。
嗯哪呗,俺们练武都用这种木杆。王哥,我不像耗子是土豪,没啥能送你们的,就给你们找来这种木杆,本来想给你们打造几根铁杖,可是这嘎达铁器管得太严,再说了,铁的太沉,也不方便,不像这蜡木杆,轻巧结实,走路能当拐杖,有难过的沟沟坎坎,就在前面帮上钩子,遇到危险,也能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