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走在前面的方力明在一个餐馆前停下了车，小庄跟着也将车停了下来。众人下车后，方力明说：“我们就在这里午餐吧，顺便商谈一下。”

进到餐厅坐下后，宁中河要去点菜，方力明说：“你点菜可以，但不许买单。你们远道而来是客，我请舅舅也合礼。”

宁中河还要说什么，老宁说：“就依明仔吧，以后常在一起的机会多着呢。”

等待上菜前自然是饮茶。

方力明对老宁说：“舅舅，你是有建筑经验的，租地是落实了，后面的事情如何进行呢？”

老宁说：“你别看我搞了这么多年建筑，其实我们只是管按图施工的施工方，前期的手续都是建设方办的，我并不太清楚。”

方力明：“我曾向人打听过，都说那些手续挺麻烦的。”

宁中河：“我们急着要用厂房，不能等太久啊。”

焦亦石：“据我所知，那些手续是挺复杂的。先是建筑总规划，再是详细规划，得到了规划局的规划许可证后，再到建设局申办施工许可证，在此之前，还要经过质监站的不少关。估计办下来，最快也要3-4个月。其实施工时间也只要3、4个月，就是前期审批太费时间。在此之前，第一步就是请有资质的设计单位搞图纸设计。”

方力明一听，由衷地说：“嗬，焦工确是内行嘛，听说你们的那个产品也是你设计开发的，真是全才呀！”

宁中河笑说：“那可不，焦工以前是东莞一家港资厂的厂长，是我们挖过来的。”

焦亦石手掌连连摇动，说：“别吹我啦，与方教授这类国家精英相比，我们只是小儿科哟。”

方力明却认真说：“不是吹，是实话。”他接着转脸对老宁说：“你那里若离得开，我建议这几个月焦工就多在这边，具体操办申报审批、施工监督。”

菜饭陆续上桌，因要开车原因，只是吃饭，不饮酒。

老宁问宁中河，“你们那里怎样，焦工能离开吗？”

宁中河：“重大事项我还是离不开焦工，好在现在通讯方便，遇事可电话联系。”

方力明：“那就好，有焦工在这里坐阵，我也放心了。”

方力明所以有如此一说，是他与宁家已商定，两个厂合在一起建设，建好后各用各的厂房和办公楼，两个大门，分别挂两块厂牌。两厂之间相连，或以后用绿化带隔离。

焦亦石问方力明，建筑设计单位找好没有？方力明说同该区的建筑设计院联系过，他们讲要看到租地合同和刚才看的两个文件才能正式接受设计。

焦亦石说：“找当地的设计、施工、监理单位，以后同政府相关部门协调会方便些。”

方力明立即问老宁：“舅舅，施工由你们来做行吗？”

老宁说：“不行。现在各地都有地方保护政策，外地的施工单位没经广州市建委审查备案不能来此施工。”

方力明说：“这样的呀，那只有在广州找施工单位了。”

边吃边聊，饭吃完，主要事项也聊得差不多。

3天后，《土地租赁合同》签订生效。

随即，在村长的引荐下，宁中河、焦亦石在邻近高速路旁的一处民宅楼的一楼租下了一套4室1厅的住房。

当天下午，宁中河带着人布置租用的住房。

方力明同焦亦石到区建筑设计院，同仇院长和主任建筑师项工商谈一阵后，当即签订了委托设计协议书。

项工是一位热情的中年女性，协议书签订后，在焦亦石的打听下，她很详细地向焦亦石介绍了项目申报中要找的政府部门所在的地址。

方力明将焦亦石送回到租用的房子门口，有事走了。

焦亦石一进大门，那里已基本安排停当。

客厅墙上挂有“清源市恒信实业有限公司驻广州办事处”的牌子，那是事先准备好的。

3台大小不同的微型冲床摆在靠墙的台子上，以供客户参观。两张办公桌对面摆放，是销售人员坐的。

焦亦石、销售程经理各住1室，焦亦石的办公桌在住房内，为的是安静工作。小庄和一名销售员合住一室，因他俩在广州的时间不多，只是有事才来一下，另一室作备用住房。

焦亦石问小庄，你们动作怎么快？小庄得意地说：“我办事当然快，开车到附近一转，一会儿所要的东西都送来了。”

大致收拾好后，已近傍晚，宁中河说办事处新开张，我们在外面吃一顿，以示庆祝。

饭席上，宁中河说：“工作分工我再说一下，焦工负责新厂建设和解答来办事处的产品用户的技术咨询，程经理打理珠三角的产品销售事务。小庄和销售员是你们需要就过来，由你俩电话通知。”

饭后，焦亦石、程经理、小庄和面包车留下，汪助理开奔驰车同其他人回公司。

第二天，小庄开车，载着焦亦石跑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