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九个指头折完了。
女君已经疼的浑身痉挛。她苍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给我……个痛快……”她的唇色发紫,不禁哆嗦道。
“咔哒——”最后一个手指,被白黎棠面无表情的卸落。
“接下来,是脚。”他道。
说话的语气很冷,他的衣服很白,他的心,却完全黑了。
此刻他才隐隐想起来,自己原是——修罗。
他将女君重重摔在地上。一脚,踩在女君的脚背上。
女君的脚背被踩得扭曲成一个极其古怪的弧度。
“黎棠,够了!”牧流伸手去扯他衣袖。白黎棠却把牧流甩开在一边,脚下对着女君的脚背又是一个极重极扭曲的力道。
“啊啊啊啊!”
钻心的疼,比凌迟还疼!女君看着眼前自己十根拖出晃荡的指头,再想到自己的脚。她终是嘶喊出声,“温小酒死了!温小酒被我杀了!”
她连字成珠的喊!连声带都疼的颤抖起来。
白黎棠的身子虚晃了一下。
面色忽然涨开一抹艳桃的粉红!
“噗!”
一口鲜血,倏然从唇口之间喷的淋漓!
满目绯然的红。
脚底一软,他摔跪了下去。
“黎棠!”牧流下意识的伸手扶他,拥住白黎棠肩头的刹那,听见了他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很软,“我用了十年,还是弄丢了她……”
白黎棠俯下头,闭上眼。脸像纸一样苍白褪色。
啪嗒。
一滴泪珠滚落下来、砸进地毯之中,却再不曾看见。
白黎棠的身体太孱弱了,就这样施力过度晕过去了。
女君伏在地面,奄奄喘一口气,“可以,给我一个痛快了吗……”
“痛快?”牧流歪头想了下,“是该让你好好痛快的。”
吱呀——
殿门被推开的更大一些。
“里面那个。”牧流道,“是本君犒劳给军营各位将士的。记住,至死方休。”
“是。”门外宫女应道。
“牧流!牧流!你疯了吗!你疯了吗!”女君自然听见了,她十指废了,脚也被踩得跛了一只,只能爬行半路,“我是水南女君!我是水南女君!”
砰!
牧流一脚,踢上身后的木门。
隔绝半分吵闹于耳。
肩头伏着的白黎棠脸色青白。
牧流看了看,“温小酒死了,本君原是高兴地。但你这样,本君很不高兴。”
“所以,本君希望她活着。”
就在牧流抬头的瞬间。
眼前有人嗒嗒、嗒嗒的拄着一根粗糙木杖,一步一步的跛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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