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与被孟稚青话说的一愣,整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天知道这些日子自己究竟有多想来看她。
可分手是他说的,他又怎么有脸来找孟稚青呢?
只能在想的发疯的时候,偷偷地跟在孟稚青的身后。
比如在晚上“送她”回家,比如在这里“陪她”荡秋千。
即便是不在她身边,但至少这些事情是由他们一起做的。
“我很想你杨与,我真的很想你。”
“可是你太坏了……”孟稚青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却被杨与的一个吻打断。
这个金黄色的秋天,在这个秋千的旁边。
孟稚青会永远铭记这一刻,深入骨髓。
高三以来,经常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
总是凌晨才睡,五点又起来背单词。
我身体的虚弱被妈妈发现,买来一大堆的补品给我。
早中晚的吃,也不见有效果。
还是觉得浑身乏力,干什么都没有力气。
“不然让孩子休息一天吧,温热的学习成绩,也不差这一天。”
早餐的时候爸爸出声提议说。
“你以为我不心疼她?我比你心疼多了!”妈妈说。
“但现在是她的关键时期,辛苦这两天,幸福一辈子啊!”
“再说了保送的名额那么多的尖子生都盯着呢,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
妈妈瞪了爸爸一眼,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我碗里。
“再坚持一下。”妈妈语重心长的说。
“嗯。”我点了点头。
已经是入冬的天气,昨天才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整个城市都是银装素裹的样子。
这个时节的雾凇最是好看,好多南方的游客都是赶在这个时候来北方看一看这难得雪景。
孟稚青一早就在单元门那里等我了。
“等了很久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没有。”她摇头笑了笑,“走吧。”
孟稚青挽起我的手臂朝学校走去,她走的铿锵有力,可我总是力不从心。
好不容易到教室之后,赶紧坐在座位上休息一下。
“你最近怎么了?”孟稚青看出了我的端倪,“是不是太累了?”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我休息一下。”
我这话音还没有落,感觉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阮奕经过我的座位,看见我一天早上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怎么了?”阮奕担心问孟稚青。
“可能是太累了吧。”孟稚青说。
阮奕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我的身上。
梦境里的我似乎感受到了温暖,竟舒服的晃动了一下身子。
阮奕看着我,浅浅的笑着。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孟稚青拉着我去吃饭。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边,许正君的眼神始终停留在我的身上。
发现了他的目光,我轻声问。
“怎么了吗?”以为是什么东西粘在我的身上,还四下里查看起来。
“你最近到底有没有睡觉?”许正君严肃的说。
“啊?”我惊讶的说,“我睡了啊。”
“睡了多久?”许正君放下手中的筷子,大有要和我好好争辩一番的架势。
“嗯……大概,大概三四个小时吧。”我估摸着说。
阮奕皱起眉头看着我。
“三四个小时!”孟稚青在一边怪叫着说。
“你剩下的时间都在干嘛?”孟稚青说,“别告诉我你在学习啊。”
我点了点头,看着孟稚青不敢相信眼神,我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是大姐,您都这样了,还学个屁啊?”孟稚青夸张的说。
“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少拿你跟温热比啊,你是什么物种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阮奕在一边示意孟稚青闭嘴,孟稚青出奇的听话,安静的坐在一边。
“温热,你这样不行……”许正君的语气突然间柔软了下来。
“没事的。”我笑着说,“反正很快就结束了。”
“什么很快!”孟稚青尖叫着,“明明还有一个学期呢好么!”
她这样夸张的态度,显然是被这“备考”的气氛折磨的够呛。
听到我这么说,直接激发了她想要发泄的神经。
“你从今天开始必须十一点前睡觉,不然你连这个学期你都熬不过。”阮奕说。
阮奕的眼神看向我的餐盘,只有几片绿色的蔬菜,和一小碗米饭。
“你再看看你的午饭。”阮奕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餐盘里的肉菜夹给我,“都没有小猴子吃的多。”
“我吃不下。”看着那些带着油光的肉菜,我几乎要吐了出来。
胃里一阵翻腾,好不容易控制住想要干呕的感觉。
阮奕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你必须吃饭,你光吃那些营养品没用。”
“我知道了。”
如果我再不拿出一个“承认错误”的态度的话,估计这个午餐时间就变成我的批斗会了。
“必须吃!听见没有!”阮奕严肃的说,我笑着点头回应。
午餐结束之后,我们一行人往教学楼走去。
中午出来的着急,都忘了穿一件外套。
好在教学楼和食堂之间的距离并算远。
阮奕把自己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皱着眉说,“连外套也不穿。”
“谢谢。”我不好意思道谢着。
和许正君分别之后,我们三个人往教室走去。
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喷嚏,阮奕和孟稚青齐刷刷的看向我。
“就说你不听话吧?”阮奕说,“感冒了有你受的!”
“没关系的,就是打了一个喷嚏而已。”
可下午证明,并不只是一个喷嚏而已。
从下午的第二节课开始,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和烈火中一般。
浑身滚烫,却冷的要命。
我将外套穿在身上也于事无补,小脸涨红着。
“你怎么了?”孟稚青担心的说,“是不是发烧了?”
“嗯……”我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说。
“我送你去医务室吧?”孟稚青说完举起手来。
“老师!”孟稚青站了起来么“温热她发烧了,我能送她去医务室吗?”
生物老师担心的走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这么烫?”老师惊讶的说,“赶紧带她去!”
“我带她去吧。”阮奕从座位来到我的身边,将我小心的搀扶了起来。
老师点点头,我出声道谢。
可这左脚刚迈出第一步,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黑暗的时空里,我做了一个很明媚的梦。
梦里我在阮奕的怀中,睡的那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