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高三一来,班级里的气氛就变得凝重起来。
每一科的老师来班级上课的时候都比平时严厉的很多。
就拿班主任许老师来说好了,原本就已经很严厉,现在更甚。
孟稚青因为没有回答上来问题,被许老师罚站了一节课。
下课的时候直说自己的腿都要抽筋了。
“活该!”阮奕说,“都什么时候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不会!”
“要你管!”孟稚青即便是再无精打采,和阮奕抬杠的事情她也绝对不会错过。
“晚自习的时候,我帮你讲讲。”我笑着说。
“谢谢温热。”
说起来,新学期开学也有两周的时间了,基本属于复习的阶段。
每个人书桌上的书都是成堆成堆的摆放在那里,像是一堵厚厚的围墙。
但孟稚青不一样,她的书桌比脸都干净。
自从孟稚青和杨与分手以后,再也没从她的嘴里听到关于杨与的一点消息。
我原本和杨与单独联系的时候就微乎其微,现在关于杨与的事情,我便是一概不知。
中午吃饭的时候,趁孟稚青去前面打饭,我开口问阮奕。
“你最近和杨与联系过吗?”
“没有。”阮奕摇了摇头,“他俩分手以后,那小子就换手机号了。”
“我还去他之前唱歌的酒吧找过,都说他早就不唱了。”
“那张恒呢?”我突然想到还有这么个人,“他们之前不是一起唱的吗?”
“不知道,都没看见。”阮奕说。
“你呢?”我转头问许正君,他也只是摇了摇头。
刚想继续问些什么,孟稚青端着餐盘回到了座位。
“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孟稚青狐疑的说。
“说你最近又漂亮了不少。”阮奕阴阳怪气的说。
“不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恶心呢?”孟稚青一脸嫌弃的说。
愉快的吃完午饭,本想着回到教室的时候再做上一套复习题。
孟稚青执意让我陪着她去“后花园”转上一圈。
所谓的后花园,不过就是我们学校后身的一个小区。
这个小区里种着好多小野花,即便是入秋的季节还是开的异常好看。
我们坐在小区的秋千上,把自己摇的好高,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天空。
孟稚青在我旁边,悠悠的开口。
“我有些想他。”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就默默听她继续说下去。
“一年没有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温热你说。”孟稚青转过头来,“他会不会也想我?”
原以为孟稚青早已经将杨与的事情抛在脑后。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的心里,始终住着那个人,从来没有改变过。
“会的。”我坚定的说,“他一定也很想你。”
“大概吧……”
孟稚青不再说话,转头看向天空。
回学校的路上,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们。
可几次转头看过去,后面都是空无一人。
孟稚青看着我反常的举动问,“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我有些担心的说。
“是么?”孟稚青狐疑的转身看了过去,“没有啊。”
确实,我们的身后,四下里并没有什么人。
“大概是我感觉错了吧。”
“行了快走吧,下午第一节课还是许老师的课,我可不想再站着了。”孟稚青说完拉着我快步的往教室跑去。
我们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的时候,有一双脚从墙后站了出来。
说好晚自习的时候要给孟稚青补习一下化学的。
她却装出一副肚子疼的样子跑去了厕所,一去就是一个小时。
要知道,一节晚自习也才两个小时啊。
“你别管她了,说不定这会儿都到家了。”阮奕坐在孟稚青的位置上说。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晚自习的时候,班级的同学们总是随意的交换位置。
对于这一点,许老师的态度也不算强硬,任由着我们自己找位置坐。
孟稚青经常不上晚自习,跟学校说是在外面上补习班。
其实就是想提早回家看电视剧。
所以孟稚青不在的时候,坐在我身边总是阮奕。
他认真做题的样子,光是看着就让我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你想好以后考哪所大学了吗?”阮奕一边做题一边问我。
他这么一问把我问住了。
说实话,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对于上哪所大学我心里一点儿思路都没有,更没有一个十分想学的专业。
见我不说话,阮奕自顾自的说,“我想去n大。”
“n大?”我诧异的说,“那个大学离j市好远啊。”
n大属于南方的学校,就算是从j市坐飞机的话,也要七八个小时才能到。
阮奕为什么想去那么远的学校?
还没等我问,阮奕自己便开口解释道。
“钟晴在那里,我想去找她。”阮奕笑着说。
在他看来那么美好的事情,在我眼里却异常的残酷。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应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反应才对,所以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可这一会儿,连平时我最擅长的数学题,我竟然一道都不会做了。
孟稚青背着书包坐在“后花园”里的秋千上。
她把自己晃的老高,一下又一下。
突然间她开始加快力道,像是拼了命的想把自己自己甩出去。
拴住秋千的铁索由于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是那么刺耳。
孟稚青突然间,将双眼一闭,双手脱离了铁索。
整个人由于受力的作用被抛在空中。
“小心!”不远处一个男生惊声尖叫着跑了过来。
将快要跌落在地面的孟稚青抱在怀里。
孟稚青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就将他使劲的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孟稚青一声一声的重复着,杨与这才明白是自己中计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
孟稚青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杨与的衣服上。
现在的杨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小妖精算计了。
他只在乎他怀里的小妖精受伤了没有。
“你怎么知道……”杨与轻声的问。
“中午的时候温热说有人跟着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不只是今天,你已经跟了我好久了哦。”孟稚青突然破涕而笑,“你个大变态。”
杨与好笑的说,“你见过我这么帅的变态吗?”
“那你就是小流氓!”孟稚青拽了拽杨与的耳朵。
“你见过这么帅的流氓?”杨与挑着眉说。
“没有。”孟稚青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杨与。”
“再没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