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了多久?”张镶深深的看着野利娥敏,不可置信的是她才多大的年纪,能弹到这个份上除非是打娘胎出来就学。
“殇君,娥敏这首曲子弹坏了梵音三百七十六把琴,七百多根弦。十指指筋断裂,连吃饭都是我和许师兄轮着喂她吃的。”世子骉对申殇帝的态度早就忍不下,借着此时机会告诉他这首曲子背后是弹奏者对自己极端残忍的付出。
众人哗然一片,连野利王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打小就不受宠爱的女儿投去惊艳之色。
“野利王,你可生了两个了不得的女儿。姮凰已是色艺双绝,这娥敏,哈哈,娥敏啊,等下把你在梵音上的蹁跹舞再给你父皇跳一遍。”月襄帝此行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的国家除了军队强盛点,在物质文化上简直是一片贫瘠。他曾经在东瀛国做过一段时期的质子,这种美味若是尝过一口就终身难忘。但自己继承大统后,常年的征战不休,森严专权的制度下他并没有办法把南方的这种靡音暖熏之风带到月支皇宫来,因为国情不容。下面僚臣和史官的眼睛都雪亮的时刻提醒自己,你曾经做过质子,所以要奋发图强,否则……年纪大了才知道自己给悠忽了够可以,善卿家里的舞姬竟比他宫里的嫔妃还要艳丽。
野利姮凰在月支的一个多月中,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他喜欢的并不见得是这个人,而是这样一种文化熏陶下出来感觉,她所表达出来的东西是自己所向往而不得的。同样都是在分裂割据的时期,为何南人就能如此自由生活,而自己苦苦支撑的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