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皇叔,蹁跹舞恕娥敏不能随便跳。这是梵音之舞,是越漓开国皇后卫娘娘,也是娥敏的师傅所创。这是她为了她的夫君元祖帝所独创的一支舞。那时五域霸主齐上梵音之时,正好是我师傅的忌日,所以此舞对娥敏来说有非常的意义。”
此舞那次若不是她师傅忌日,娥敏每跳一次必然唏嘘伤心不已。这强盛到差点就要统一天下的王朝竟然历经两百多年后毁在一个狠戾小人之手。亡国也算了竟连皇族子女一个都不放过。
“娥敏曾经在师傅坟前发誓,会帮她找到越漓的皇室族人,可惜这些年宇文一族给后漓陈家屠戮殆尽。别说皇子,我连旁支郡主都找不到一位——”
萧珩轮廓分明的侧脸此时冷峻的能结冰成霜。眼中射出难以形容的复杂之色。他握着酒樽的手些微颤,却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几分。那冰冷的杀戮和赤色的血液交织在一起,刹那吞没了光阴,把他狠狠又拉回到了七岁那年。
整个宇文皇族在那个仲春二月万物苏醒,生机勃勃的季节里全都淹没在那片疯狂屠戮之中。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在初春急雨的森冷之中,高远灰蒙的天空乏出一片猩红,像是被鲜血染红一样的妖艳而诡异。
无论男女只要是姓宇文,连襁褓婴儿都不曾放过。若不是云麾将军萧鹰把自己最小的儿子代替自己烧死在那辆马车里,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他的皇弟那刚出生才几月的婴儿据说给狼啃得连骨头都没有留下。那十几年来他几乎都不敢出门,顶着病秧子的名头躲在萧府煞费苦心的度日如年,那些影子卫时刻都如鬼随行的盯紧这朝堂上的每一个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