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旭坐在我旁边,嗓音淡薄:“现在可清醒了一些?”
我恍然如梦,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半个多月自己的行为片段脑中划去,我脸色青灰一片,声音低迷:“我这是被中蛊了么?”
宰旭眉梢一挑:“你能分辨出来就好,有办法自救么?”
我摇摇头:“师傅若还活着,一定能破,但我刚接手师傅的衣钵没多长时间,修为达不到,这种并非是死降,只是折磨我而已,而要成功的对我实施,必须要我吃进去盅毒……”说到这里,我一脸冷笑:“为了毁了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可曾想过,如果这次实施的是死咒,那么,你现在早已是一具尸首……”宰旭不得不说:“伯父恐怕会更心痛,现在已经白了头……”
我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失声痛哭,我最在意的人之一就是我的爸爸,想到他,就认为我这个闺女真的很不称职。
“估计你很快就再次陷入魔咒的状态,这是这半个月以来,你清醒时间最长的一次了,虽然不过几分钟。”他站起来徐徐说道:“我走了,你趁着现在还清醒,好好考虑考虑。”
“宰旭……”我慌了神,一把抓住了他的膀子:“求你救救我。”
宰旭不动声色:“我之前就说过,终有一天你会央求我,但是,这次,我不打算救你,如果想救你,在你中招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我却没得,只因为,我想让你看看,你们的爱情到底有多脆弱,因为他,你究竟要遭受多少痛才不会执迷不悟。”
说完,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我面前。
我坐在那里,心口疼痛难忍,手紧抓被单,死死的攥着。
我不是圣母,害我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能原谅。
扪心自问,跟他在一起,那么多人不想让我好好的,我没得预知的能力,也没得三头六臂,我只是一个女人,防不胜防,这种日子何谈一辈子?
想紧攥住他的手不松开,想幸福,却好比手攥紧了一把沙子,在指缝间,早已不知不觉流光。
闭上眼,头剧疼起来。
渐渐疼的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世界像是进入了黑暗,那一缕光明,也渐渐地削弱,直到不见。
门咔嚓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我不想睁眼看,清爽的高跟鞋声音进来了,我身子被推了一把。
我迷糊睁开眼睛,是一个靓丽的女医生进来,瞟了我几眼,便对旁边的男护工开口:“把她带到封闭的房间里治疗,以后不管是谁,不许再让任何人见她了,以免耽误了她的治疗,带走。”
就像是在押犯人一样。
我紧抱着饭盒的两只膀子被硬拖着带出了房间,经过七八扇带着锁的铁门,女医生拿出钥匙打开门,敞开让男护工让我带进去。
“嗯……看着平静了,镇定剂确实有用,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们院长亲自下的命令,这个女患者要严加看守,一有异常要立刻禀告,以后不允许任何人来见她,晓得吗?”
“是!”男护工异口同声的回答。
漂亮女医生带着不屑然后离开了。
我被关的这间屋子,就像是一个一头灌的口袋,只有很高的地方有一扇很小很小的窗户,四周都是墙壁,人在这里面会认为像是快没得了氧气,随时随地都要窒息而死。
我打开饭盒,闷闷的吃着饭,没吃完就把饭盒盖上放在床底下。
刚做好这一些,我眼神便开始无神了起来,意识渐渐模糊,一个人哭哭笑笑,又唱又跳。
……
欧阳顺天身心遭受着苦熬,接到院长的电话,他便问道:“我有些不太相信她会突然精神异常。”
院长电话里解释:“很多精神分裂症患者都是压抑的清晰,深受打击导致精神错乱,林小姐这种症状很常见,是很典型的,看她现在症状逐渐加重。”
“我今天给她换了病房,在此治疗期间,还请欧阳总裁理解,不要见她,不仅仅是你不能见,其他人也不能见。”
欧阳顺天紧握着手机:“远远见一面也不行吗?”
“是的,会对治疗造成扰乱,若她看见了你,对她更不利。”
“希望我有朝一日看到她的时候,她改善了不少。”语气中参杂着警告的口气。
“欧阳总裁放心,我们医院是国家数一数二的精神病医院,治疗病人,我们自有一套完整的方案。”
他挂了电话,心情糟到了极点。
“欧阳总裁,孙少要见你。”
“让他进来。”
他转过身,看着门口的孙尚涵:“不是说要跟我恩断义绝,不再来往吗?”
……
孙尚涵脸色很冷清,阴鸷的眼珠瞅着他:“我有话要对你说,经过我们家里的人分析,我认为若兮很有可能是被人下咒了,因为之前若兮弟弟就是被温萍下了,不过温萍只是一点皮毛,我们国家会歪门邪道的人不少,我刚才去医院没见上她,希望你找个级别高的人帮忙看看。”
欧阳顺天反问:“那么多医生已经确诊了,怎么可能被下咒?”
孙尚涵开口:“医生确诊也不过是从她的行为上来分析的,我认为,若兮之所以会这样,顺天,十有七八跟你逃脱不了关系,你有很大的责任。”
“既然你说可能被下咒了,那我们就找个高级点的巫婆来看看好了。”
他打电话让许晓鹏去找巫婆,找到了立即安排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许晓鹏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找到了一位巫婆,正是孙尚涵的丈母娘,让她去看了。
欧阳顺天和孙尚涵一起去了医院。
虽然院长说不让见,但欧阳顺天说这是最后一次确诊,确诊了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