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顾的哭着求人放了她母亲,谁料想那是邻居联系的医院,只因她每晚酗酒后都要摔东西打孩子,打路人。
想起那天她哭着去追赶那辆车,因此遇到自己一生的牵绊与束缚。
伸手想为她母亲理理头发,没想到她一下子睁眼死命的瞪着自己,意识到她情绪失控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她坐起来用很大的力气打她,拼命尖叫的女人撕扯着她,她看着这个女人眼里的愤怒,懊恼自己不该来这里找她要温暖。
她听医生说她母亲这种病不是后天造成,是先天的时候就知道这种病会遗传,也开始害怕自己将来会变成这模样。
聂思桐发现自己面对这女人连还手都不会。
那一巴掌落下让聂思桐耳朵被嗡嗡的声音占据,连带的短暂失明让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在胡同里奔跑的致命感,拼命想要逃离那个家,逃离这个整人酗酒的女人。
聂思桐起身的时候,她就开始砸东西,刚才她喝水的杯子被她摔碎在脚边,溅起的水和玻璃渣飞起,一块玻璃渣扎进她的小腿。
她感觉木得很,摸了脸上的泪跑出了门,她还在床上叫嚣着,聂思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着,看着进进出出病房的人让她觉得发慌,屋内的叫骂声一点点泯灭,聂思桐起身离开了椅子。
下了电梯,看见周围的人都盯着她看,像看着一个怪物。
她抬头看看反光的玻璃窗,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右边的脸上肿的不成样子,头发乱的乱七八糟,脸上和脖子上还带了几条抓痕,齐膝的裙子遮不住腿上的伤口,找了个凳子坐下,生生的把那块碎玻璃扯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出了医院开车回家,回到家里觉得自己精疲力尽,躺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