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宗在英国拿到照片和视频的时候,正在开会,一下子红了眼眶,一整会议室的人都呆住了,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
高朝宗这九年里没有去打听她的消息,他只想着她与文冷在一起会过得好。
哪想到当初割破手指都会疼的流眼泪的姑娘现在生生变成这样。看到她扯下那玻璃渣子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时候,看她脸肿的不成样子,心的觉得被撕烂了。
“散会。”高朝宗拍了桌子离开会议室,冲身后的助理高秦说:“定最快的回国机票”,转身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不可抑制的流泪,他必须马上到她面前。
聂思桐睡不着,浑身冰凉,又冷又怕,用脚把被子拉过来将自己裹了起来,在床上躺着,高朝宗进来的时候就看着床上的人毫无生气的侧躺着,没走近一步就觉得自己越害怕。
门被撬开她都不知道,他看着她伤口上结了痂,一条被子上到处都是血迹,他走近叫她:“聂思桐。”她没应声也没转身。
他忽的就把她连同被子抱了起来往电梯冲,电梯还在三十几楼,太慢。
他跑楼梯跑下楼,只觉得怀里的人轻飘飘的,那感觉只觉得她会离开他,他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指尖,但手心里还有点温度证明她还活着。
高秦看着自家老板抱着人冲下来,立马开车往市医院赶。
联系了路思后,路思早早就在医院门口守着,进医院后高朝宗看着他们七手八脚的往她身上检查,他被推出了房间。
他颓然的坐在屋外,等待。
路思出来告诉她,腿上的伤口感染了引起发烧,再晚一会怕是人都要废了。
聂思桐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年的他,在梦里倒是哭的酣畅淋漓。
路思处理好了后,出门看着自己的发小高朝宗,道:“进去看看吧,熬过今晚就没事了,不过要灌点,醒了后要灌点流食。”高朝宗说:“谢了。”走进病房,病房里没开灯,透着傍晚的微光,看着床上的人,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她。手轻轻的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