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诀站着,停了一会儿才说,“是巫王没有问,而且,我看出巫王不会喜欢听。”
关若慈的唇紧抿着,秋诀说的……是对的,她害怕听那些巫王需要负的责任。
“你听着,”关若慈站起来,走近她,秋诀竟然比关若慈还高了一寸多点,关若慈对上她的脸,“我这辈子猪都没有杀过,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杀人,这里的人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也不会跟我有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仇怨,你休想蛊惑我去给你们杀人!”
秋诀抬起手,又是手背冲她叠在一起,然后跪下,“巫王,我不敢请求你做任何事,我的职责是听从你的吩咐。”
“我对你没有任何吩咐!”关若慈像承受不住一样大叫道,“可以的话你连巫王这个称呼都不要叫我!”
关若慈猛地拿起桌子上的卷轴又转过身背对秋诀,“你出去,我现在要自己复习一遍学会的卦谣——出去!”
身后是秋诀起身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听到门关上,关若慈脊背一软,抱着卷轴眼泪落了下来。
她想回家,她只想回家……
三天前。
清早,奶奶在厨房给关若慈做了两个荷包蛋,两个煎包子,一小碟腌黄瓜和一小碟煮毛豆,爷爷一早出门给孙女买来她爱喝的咸豆浆。等早饭准备好,奶奶在围裙上摸摸手,心里有点酸,又有点高兴,孙女毕竟长大了。
“小慈啊——懒蛋,快起床啦,今天要上大学知道吗?”奶奶笑眯眯地敲了两下门说,却把自己说的鼻子酸酸的,里面没动静,她把门推开,“你这孩子,还懒,一会儿慕旭就要来接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