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那些侍奉她的黑袍女子,来来去去这么多回,她愣是一个也没记住脸,她们太像了。
“这是你骤灵宫里的巫女侍从,专门供你差遣,她们不说话是因为我交代过,这几天你身体没恢复,让她们少跟你说话。民间有多少巫女,都以能进来这里侍奉巫王为荣。”秋诀又在她头上浇了一瓢热水。
关若慈抹抹脸,看着秋诀,“她们都是伺候我的?”
秋诀却笑了一下,“何止伺候你,你就是让她们去死,她们也会从命。”
她浇的是热水,关若慈却打了个寒颤,她把下巴埋进热水里,“我干吗没事让人去死啊。”
“我说的是你的这个身份,”秋诀把干毛巾递给她,眼睛仍盯得人不舒服,“你做的就是这个事,她们不会怪你,她们做的也是她们应做的事,她们也不会后悔。要知道一个国家的主要战斗力,就是国内的这些巫女。”
关若慈赤身站在了地上,张开手,秋诀把一件长可极地的黑袍穿在她身上,上面只用暗金色的线细细地绣了一只展翅的凤凰,看着很庄重大气。她看着正为自己穿衣的秋诀,总觉得这人是在循序渐进地,向她揭示一些身为女巫王的一些沉重责任,让她慢慢的接受。
“等我可以打出一个相连通道的时候,我就离开这里了。”关若慈说,昂起脸。
秋诀正为关若慈整理后面的腰带,她在她身后一笑。关若慈突然侧脸看她,“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帮我,难道到时候你不会阻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