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大王,我爷爷病好了,有一个刚刚给了我们药,说是如果爷爷好了,就来告诉大王,而且不能让外人知道。”孩子说的很诚恳,我不得不相信。
“那人说什么了?”
“他叫大王单独去见他”
“在哪里?”
“黑海和北海交接处,他说他不会一直等着你的,天亮就走。”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找爷爷,不要让他担心。”
“是大王”。
难道是下毒的人要见我,约在北海和黑海交接处见面,难道是鲛人使的诡计,要我自投罗网,或者下毒的人就只是普通劫匪,只是为了勒索黑海才下的毒,不管怎样,还是先去看看那孩子的爷爷。
我找了红玉,一起去看那孩子的爷爷,果然毒已经解了,而且身体里已经形成抗体,此刻海里虽然还有毒素,但已经不能伤到他了。还真是神奇,这虞毒花一生只能害一次人。
怎么看来,我还得去见见那位神秘男子了。
我假装孤身前往,红玉在暗中保护我。我们来到黑海和北海交界,果然看到有人在此等候,不是鲛人,只是不止一个,人数好像有点多。
一艘小船在海上飘着,船上有三男一女,那女的有些眼熟,长发飘飘,一身青衣,好似在哪见过,月色下我清清楚楚看到所有人的脸,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像你这么大的人见到漂亮女人不都这样说吗?”
我语结,真的好像在哪见过她,她却以为我在搭讪吗!
不再和她浪费口舌,我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你有解药?”
“是”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看到我脚底发麻,可我还是要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
“怎么才能给我?”
“这就给你啊!”
“啊!没有条件?”
“下毒就是为了见你一面,见到了自然奉上解药。”
“哼,怎么卑鄙龌龊的事,你说得倒是那么心安理得。”
咻的一声,船上一男子丢来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满是药粉。虽不知真假但还是我收了放在怀里,但却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些人,就算解药是真的。
“哟,好像有杀气,南映大王,我劝你还是先回去救你的子民吧,至于咱两,来日方长,我也没有急着离开的打算,我们改日慢慢再聊。”
胆敢动我的黑海,这几个人简直胆大妄为,可她说的有道理,救人要紧,现在没能收拾她,日后一并把她收拾了,可想想又觉着这样走了,难免窝囊了些,不把她们打趴下了打疼了,他们还会继续害人的。
我将解药放入怀中,准备好好教训这些不知死活的凡人。
我撸起袖子像小船靠去,“啪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想起,我循声望去,饒瑭和袭人走了过来,身后是一队鲛人的士兵。一阵子不见,袭人那丫头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
“南映哥哥”袭人欢快的叫着,却得来鲛人王的一记白眼。
“不知羞耻”鲛人王斥声到,袭人便不敢再抬头。
“传闻鲛人王对自己的孙女格外宠爱,今日一见,却也不见得,可怜了这闭月羞花的脸蛋,尽是慢慢的伤情,鲛人王你若是不懂得疼爱袭人,何不把她交给我照顾,保证每天让他乐的跟花似的。”
我知道,鲛人王对我这般厌倦,可不是软禁袭人那么简单,袭人对我,似乎过于照顾,这才让鲛人王对我心生妒意。他哪疼我偏要往哪戳,他不是怕袭人离开他,要我不要他,那我就故意说要带袭人走,气死这个老不死的。
果然,鲛人王脸色大变,要杀向我来,“爷爷不要,南映哥哥快走”,袭人扯着鲛人王的手臂冉求道,看的我心一揪,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为何这般对我。
敌众我寡,走为上策,我能听到身后鲛人王阵阵的骂声,心疼着袭人那丫头。
“艳福不浅嘛”,红玉玩味的笑道。
我回了声“呵呵”继续往黑海走,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似乎有些累了,脚下却加快了步子,得回去试试这药灵不灵。若是灵呢,下次见她,我就让那女死的痛快些,若是不灵,我便让她生不如死。
鲛人王已经离去,大海之中,一片孤舟,月光下海水微波荡漾开来,船只倒影在海水之中。
“老板我们不是要把南映抓回去吗?”
“谁抓?我还是你,没看见他身后还有只凤凰保护”
“可就这么放他走还白白浪费解药,兄弟们为了拿到虞毒花不知道伤了多少财力物力。”
“别忘了你们花的都是我的钱,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
“属下知错”
“知错就好,走去北海行宫,我突然有一个恶毒的想法需要实施。”
船只渐行渐远,消失在苍茫的大海之上。
黑海西南侧,搜寻的小队在这里发现了大量的虞毒花。
小兵来报,“花将军,找到虞毒花,可我们却近不的身,这可怎么办呀!”
“召先生可有良策?”花嗣想不出办法,只能转而向召北求救。
召北面露难色,大量眼前的情况。这里是黑海最贫瘠的地方,寻常时候连只小虾都不会在这觅食,这里却堆放着大片的虞毒花。海底沟壑纵横,很难靠近,打捞难度非常大。带是带不走,那就就地毁了它们。
“花将军,劳烦您亲自回去把你们大王请来”。
什么?把大王请来,花嗣没听错啊!
“召北先生,这怕是,怕是,我是说,万一有什么差池,那大王的安危不就难以保障了吗?”
花嗣对南映报以极大的希望,不想让他任何风险。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他的三魅之火才能在不靠近虞毒花的前体下,将虞毒花烧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话已至此,说要将士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件不可能的事,还是叫南映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先生在此坐阵,花某回去请大王来。”
“花将军速去速回,我无所谓,就怕你的这些士兵和百姓受不了虞毒花的毒。”
当花嗣找到我时,我们已经给全城百姓解了毒,百姓们感恩戴德,自夸的话我不便多说,反正我现在心情美滋滋的。加上听到花嗣找到毒源,我更是高兴。秦钟和我立马随他而去,前去烧毁虞毒花。
我们马不停蹄用了最快的速度,可当我到了的时候,有些士兵和百姓已经中毒病倒了。秦钟将带来的解药给他们服下,花嗣苍白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一点血色。
“大王”
我举手示意花嗣不要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的担心,但现在,我要烧了这些毒物。我有我的底线,对我的子民我虽然没有多大的情感,但他们都是无辜的寻常百姓,无端遭此祸害实在不该。唯有烧了他们,方能解气。
掏出我心爱的十方俱灭,与我战斗增加感情,又掏出神农卷轴助我一臂之力。架势摆足了方才发功。借助神农卷轴的威力,通过十方俱灭打车打出去,三魅之火竟然发出巨大的能力。让我在他们面前赚足了面子,老大嘛,就该这么厉害,当然让我们暂时忘了,在北海时被鲛人王围追堵截的样子。
顷刻间,海底燃起熊熊大火,谁说水火不容,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水火相容的景象。不知道那女的从哪里弄来你们多虞毒花,多多都有碗大,红的、白的、青的……忽略它是害人的毒物,细细看起来还是很美的。
虞毒花一点一点燃尽,从我们的眼里消失。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召北一声惊呼,声音人屏住呼吸,跟着他仔细听了起来。
“我刚刚也好像听到小孩子哭的声音,现在却没有了。”什么都听不到,长生打破宁静,细声细气的说道。
召北是什么样的人,我暂时不能妄加评论,但是长生,绝对是个诚实的孩子,除非他听错了,否则不会做这样的恶作剧。
花已经燃烧殆尽,化成一股黑油般的物质沉入海底,为了以防万一,我让长生和召北走近一些查看,哪曾想差点闹出人命。
“小心”
召北将长生推开,自己却被海底的东西打伤。我接住了长生,召北却被打飞出去,在海底滑行数米,可见那东西力道多大。
花嗣拔了剑,带人慢慢靠近,“啊……啊”,一声惨叫一个士兵被一只长相尤其奇怪的小章鱼拖着走了,它速度惊人,力量更是惊人。轻轻一拍就把挡在眼前的礁石打碎。
“救人”我放下长生,追了上去。
花嗣在另一侧包抄,堵住了他的去路。这只章鱼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如此凶悍,花嗣也不含糊,手起刀落砍下那只抓着士兵的触角。士兵得救了,花嗣却不忍伤害这只幼小的生命,心软的放他离开了。
大多数章鱼都集中在黑海生活,但也不排除其他外海的章鱼闯入黑海,天下章鱼品种众多,外形都类似,哪里能分得清哪个是黑海哪个是北海或是其他地方的。花嗣见他是章鱼,权当他是黑海的子民。
而他作为黑海的守将,又怎么能斩杀自己守护的居民。我知道花嗣是故意放他走,但也不责怪他,反而对花嗣的行为充满赞赏。仁者才能爱民,仁者才能服众。
花嗣下跪求罚,我又不经对他另眼相看。“末将失职,请大王责罚”。
“回去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我将他扶了起来,面不改色的转身回去。
纵使他做的对,我也不能夸他,作为一个下属,最重要的就是服从,他不经我允许私自放离那只章鱼,就已经算是违抗我的命令。所以,我可以绕了他但绝不能夸他。得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日后做好自己的本职之事。
虽不解你章鱼为什么无端攻击我们,让我更不解的是,他竟然从熊熊燃烧的火焰底下钻出来,而且毫发未伤。
半月后,毒解了,城市也恢复了秩序,我得回瀛图修炼去了,这几天已经荒废了很多,回去一定得好好补回来。
荒凉的街市百废待兴,领海安全需要守卫,我把这些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花嗣,自己当起了甩手皇帝。
北海有鲛人阻挡,总不能杀回去,不能给黑海惹事,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要回去又得另想办法。
“我可以用我的阵法让鲛人不发现我们,但万一又隔个什么水墙,即使我伤好了,我依旧没法应对的。”召北示忠心?还是原因有他?
“我带兵转移鲛人的注意,你们伺机离开”,一个小兵积极奋勇道,他的法子倒是简单粗暴,可却行不通。
“要不,去求求袭人公主?”花嗣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可我对着袭人,还没有秦钟对她亲,她为什么要帮我,花嗣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之前,我们和大王只匆匆见过一面,那日大王临危受命,命我为黑海守将,我一时兴奋,大王走了也未来得及询问大王去处,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有机会问。到黑海被人下毒,我等群龙无首,再欲去找大王下落,回来主持大局,但却无处可寻。只记得当时和你们同行的船上还有鲛人族的公主袭人,我们潜进北海行宫,找到袭人公主,在她的帮助下才得以找到大王。袭人公主对大王似乎交情不浅,所以若能在找到袭人公主帮忙,那大王是不是回去的顺利一些。”
交情?哼,这花嗣想说的怕不是交情,看他的眼神,明明是说我和袭人有奸情的表情。对他的好感一扫而空,看来这花嗣八卦的很,对上司的私生活过度关心了些,我可不喜欢,日后得好好调教一番才行。
“诶!这暗度陈仓的事还是别做了,别损了人家公主的名声。”秦钟拒绝了花嗣的提议,关键时刻,这个肚子里的蛔虫发挥了作用,我不好说的话,全让他替我给说了,可回去的办法依然没有着落。
“那又如何,能和大王沾上关系那是袭人公主的荣幸更是他们整个鲛人族的荣幸。”
花嗣越说越起劲儿,我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黑海王,和我攀上关系就是人家的荣幸?我心里又多了条他的罪状,过度崇拜上司。现在就看看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回他的话了。
“区区一个鲛人族公主,怎么能配得上你们大王,你们大王看上的是那只与天齐寿的……嗯”,果然是我肚子里蛔虫,知道什么都知道,我再不拦着他,我喜欢潇湘和红玉的事铁定被他说出来,到时候,我怎么面对潇湘和红玉,难道继续若无其事的叫姐姐,办不到的吧。呼!好在红玉不在,可长生和召北已经听出了秦钟话里的端倪。
就凭与天齐寿这这一线索,在根据我贫乏的人际关系,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个人就是潇湘和红玉姊妹二人中的一个,但其实,我两个都喜欢。
“袭人的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谈,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吗?”
“你还是男人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召北掩护,直接杀回去,你们啰嗦个什么劲儿”
哎呦我的小辣椒,就听你的,“按红玉说的办,出发”。
一句你还是男人吗小心的伤了一把我的自尊心,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想回去的路上周全一些而已。
“其实你们也不必太担心鲛人,现在不同与我们来的时候,我们来的时候仓促,伤的伤,病的病,又有三十六天罡的人来捣乱,我们才有些素手无错。但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每个人的伤都恢复了,所以,只要小心一些,没必要害怕的,不是有我在的吗?”
哇,这不是我应该说的吗,不是我应该给人安全感,不是该由我为大家鼓舞士气,怎么变成她在说,我出来是,是,是,还能说什么,我现在就想对自己说一句:“你是男人吗?”。
我们整装待发,登上夔牛的被返回瀛图。
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以应对鲛人的突袭,可这一路上一个鲛人都没有,海上风平浪静,我们也曾以为这事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事实证明是我们想多了,我们平安回到瀛图,鲛人并没有半路拦截我们。
潇湘在雪白的海滩上迎接我们,突然好想冲上去抱住她,但我还是忍住了,若是只要我和她在,我大可装孩子撒娇,求抱抱,但那么多人在着,我只好忍着。
我这般想潇湘,自己都被吓一跳。常言道,小别胜新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我和潇湘红玉回了山洞,秦钟,长生,召北他们三个在木屋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