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百密一疏啊！

清了清喉咙，孔维德淡然道：“如今店里生意可好？”

掌柜叹了口气儿道：“有您的画儿在这儿寄售的时候，那生意是真的好，每日里顾客盈门的，还有人坐在店里临摹您的画作不肯走的。后来东家把您最后一幅画作高价卖了，店里生意就一落千丈了。”

“掌柜的夸张了吧！”孔维德呵呵。

“一点儿都不夸张。刚开始还有好些人每天都来店里问有没有您的新作，可半年后，大家伙都冷了心，知道您不会再执笔了。店里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了。你不知道吧，咱得砚斋连东家都换了。”

掌柜说出来都是泪啊的苦逼表情逗乐了孔维德，她笑问：“若我现在再执画笔，你们打算多少银子收一幅？”

童掌柜呆呆看着孔维德，似乎有听没有懂的样子，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您，您是说，您还会把画作放咱们店里寄售？”

孔维德点点头：“掌柜的不会不愿意收我的画儿吧！”

童掌柜激动得差点儿没跳起来，脸上的肥肉抖得更厉害了。

“乐意乐意，当然乐意，您的画作如今可是炒到了二百两银子一幅啊！只要您愿意在咱们店里寄售，价格都不是问题。不过银钱方面儿，大额的我做不了主，得去问问东家，您先在雅室里坐会儿，我这就去把东家请来。”

童掌柜把孔维德引入雅室，嘱咐小厮泡茶上点心，好生伺候着，自己就乐颠颠地跑了，孔维德甚至还看见童掌柜跑出门儿的时候高兴地蹦了两下。伸手扶额，真怕他把楼板给蹦穿了。

挥退了小厮，孔维德在雅间里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屋子里的布置。几幅写意山水挂在粉白的墙上，看不出是哪位大师的画作，倒也意境悠远，应是哪位名家的手笔。

另一面靠墙放着博古架，矮几上摆着瑶琴，博山炉里青烟袅袅，给人宁神安闲之感。这里的布置倒是高雅了不少，可见东家是个知情趣，会享受的主。

等了一会儿，只听得楼道里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想必是那位新东家。

孔维德不禁抬头朝门口望去。

门启处，一抹胜雪白衣飘然而入，颀长的身形如一杆修竹，长发披肩，青丝如瀑，玉簪绾髻，自顾风流。若非来人以玉蝶遮面，看不清长相，孔维德真要击掌三声，道一句“好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啊！”

不过即便不知对方长相，这一身风华气度，也让人难以忽视了。

这一阵儿不是在开封治水，就是忙着接手吏部事宜，京城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也不知道，果然out了吗？

－－－－－－题外话－－－－－－

春宫啊春宫，我是多么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