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和到公司里找应旻的时候，说不惊讶是假的，像戚和这种应经习惯了忙到飞起的人，实在很难让他主动去找一个人。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应旻看着眼前染了一头栗色长卷发的孩子，给他端了一杯咖啡过来。

“杀掉那个女孩子是你的意思？”戚和直直地看向应旻。

“恩，有什么问题吗？”

“倒是没有，只是，替身是给我们当刀子的，你这样做，是断了自己的后路，万一在这期间，出现了什么意外和差错，你打算怎么办。”戚和抿了一口咖啡，担忧地开口。谁都不知道，一段时间后，这句话会一语成谶；

“咱们组织存在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至于出现这种差错，更何况，我以后也没打算做什么容易招惹敌人的工作，哪就那么容易出意外了。”应旻自信地笑了。

“希望如此吧。”

会客室就这么寂静下去，一会儿，应旻开口：“戚和，果然我还是做不到想你和组长那样，不困于情，不乱于心，这个从记忆的起点就开始的游戏，果然最后是我输了。”应旻靠在座椅后背上，“更何况，还输了自己的心。”

“其实后果没那么严重的，咱么组里，肖熠和组长的相互扶持，相宥对你的照顾，甚至齐交……和我，那基本上不可能被世俗所承认的感情。”戚和有些无奈地开口，“又有谁能保证自己真的没有对自己的搭档产生感情，只不过是不愿意宣之于口罢了。”

空气又一次沉寂下去，半晌，戚和有些窘迫地开口：“对不起，我不会安慰人，我也不会对掺有主观因素的事物进行分析，这些话，也许给我说是最好的选择，抱歉。”

“恩，没事，你愿意听我已经很感动了。”应旻站起身来，爽朗地笑了，“谢了，这话不说出来，还不知道会不会让我的病复发呢。”

戚和看着应旻有些憔悴的脸，点了点头：“你愿意的话就好，我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吧，别忘了，血影是你长大的地方，是你的家。”

“得了吧，我要真有什么事麻烦你的话，齐交一准儿先把我打死。”应旻敛了笑容。“既然如此，承蒙吉言。”

申橦从羽辰手里接到楚晛的葬礼请柬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今天一早在我的办公室门口邮箱上发现的。”羽辰解释着，“发信地址是城西的一个心理诊所。”

“心理诊所？”申橦皱眉。

“是，一家私人心理诊所，那位心理医师，叫应旻。似乎和楚晛小姐关系不错。”羽辰看着自家老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道。

申橦沉默了半晌，开口：“去查一下这家诊所的来历。”

“是。”羽辰犹豫了一下，“那老板，这份请柬……”

“去，就随了她的愿吧，埋葬了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