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头急得直跳脚，双手双脚一齐比划着，吼道：“老夫新创了纵云决，还没来得及找那老混蛋比试，他便被他那不肖徒儿了结了性命，能怪老夫吗？！哼！他若还活着，老夫的纵云决早就将他的凌云步压在了屁股下边，看他还敢同我嚷嚷！”

凤瑶兮眼角跳了跳，恍惚看见往昔师父在她面前破口大骂风月先生的场景。这两人明明心中都有愧，却不敢言，牵挂彼此，又非得争锋相对。

“白眉老道将他的轻功凌云步传给了弟子沈承殊。”凤瑶兮拔高声量，“如今，风月先生能同白眉老道分分高低的法子，还剩一个。”

她指向正大步流星走进山洞的男子，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分明：“收他为徒，同沈承殊一决胜负！”

“老夫算是看清你这小丫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了！”老头愣了愣，醒过神来，哈哈大笑半晌，正色望向凤瑶兮，“你！同沈承殊是何关系？”

凤瑶兮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关系？！她同他曾是师兄妹，是青梅也是竹马，他却杀了她驸马，害死她皇兄。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心悦她，却处处维护旁的女子。他害得她残了腿，坠了崖，落得无家可归。

“他......”低埋的头缓缓抬起，女子脸色沉静，轻轻吐出一词，却含着十足的恨意，“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