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天气冷的不行,云了(liao)穿着厚厚的冬衣,窝在树根儿底下,看着小姐在雪地里越发愉悦的身影。也只有在这样的雪天,小姐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做回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她是金国唯一一个陪伴两代皇帝的第一丞相付春生之女付月如,注定的天之娇女,众人眼中的金国第一才女,又有谁知道,卸下所有的伪装,她还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而已,可是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也没几天过头了。付月如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腮帮子冻得通红。“了了,过来。”
云了耷拉下眼皮,窝在那里,假装没听见,掏出一把花生,不紧不慢的往嘴里添。厮显然不乐意了,迈开步子走过来挨着我她坐下。
“我说了了,你也该换换口味了。”说完,还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花生,嘴上说让她减肥,还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塞。
“我不要。”云了说完又从兜里掏出几粒花生,就剩这几个了,她不由得吧嗒吧嗒嘴,没有这玩意总觉得缺点什么。
“你这么瘦,哪家男人愿意娶你。”小姐勾起了嘴角,北风把她的脸蛋吹的通红。
“谁说女人一定要嫁人。”云了不以为然的说着,不是太淡然,而是已经死心了,两个月前,天煞偷袭国外的走私集团,有人透露了消息导致多数组织成员被俘,她虽然侥幸逃脱,却没想到…一切,都只是迈向另一条深渊的嫁接点。
“你们找到北影了吗?”两队全副武装的黑衣人聚集在一起,手上的重机枪在月亮下闪着寒光。云了躲在石油桶后头,感觉手臂上的血蜿蜒而下,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北影何德何能值得他们动这么大的阵仗,伙伴们已经走散,如果天亮之前出不了死亡谷,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天气极度寒冷,可是再寒冷也比不过她现在逐渐冰冷的心,因为在人群里,一个刺眼的身影正在四处探寻,那人再熟悉不过,交往了三年,爱了三年,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相见。她攥紧手里的枪,心下一横,整个人飞了出去,手中的枪立马打中两名黑衣人。接着,黑夜里,火花四溅,她感觉到子弹划过脸颊火辣辣的疼,身体像是机械一般,避开每一处攻击,动作利落,不一会就解决了好几个人。没有心思恋战,杀出一条路之后。
借着光线的掩饰,逃出了死亡谷的秘密仓库,只是那时候,她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走了太久,就连视线都变的模糊。最后她终于没有了力气,倒在皑皑的白雪中,身上的血慢慢把雪染红。原来从一开始的相遇,一切都不是偶然,三年来的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接近她,破坏天煞的主体,想想死去的成员们,如同手足,原来付出真心的代价竟然可以这么惨痛,如果可以重来。她,不想再遇见楚昭,更不会有心。
当她再次醒来,躺在没了屋顶的破庙里,依旧是漫天的大雪,雪花洋洋洒洒的从空中落下来,落到裸露的皮肤上,冰凉刺骨。旁边两个衣着破烂的乞丐坐在那里窃窃私语,不时的望向她,她也看过去,那装束有些怪异,就像是片场跑龙套的群演,服装随意的很。三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接,云了的心中冷笑着,这两个人莫不是要趁火打劫,她警惕的朝着墙边靠了靠,又想到,现在她伤的这么重,也只有吃亏的命,半点好处也讨不到。与其拼死挣扎,还不如闭着眼享受。于是索性把心一横,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服,她豁出去的闭上眼睛。“来吧!”谁料那两个乞丐慌忙的收回视线,又开始窃窃私语,其中一句异常的刺耳。“有病吧?病的不轻。太丑了,真的太丑了。”说完还往旁边挪了挪。
“花擦,什么意思。”云了几乎是从地上弹跳起来的,对于他们的话颇为不满,本大小姐可是绝世美颜好不好,这俩货是眼睛长到袜子里去了。不过更令她吃惊的是,原本身上的伤口竟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脚脖子上刺骨的疼痛。她低头看去,果然看见脚脖子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没有结痂,这寒冬腊月的,北风吹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扶着墙,颤抖的站起来。想要走出这破庙,没两步就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偏偏这个时候还饿的要命,简直就是衰神附体。就那么颤巍巍的走了一会,短短十几米的距离,愣没走出破庙,反而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咕噜噜,有什么东西从怀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倒下,仔细看去竟然是半个冻的梆硬的馒头,她心里一喜,爬过去捡起来,在衣服上蹭了两下,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顿时被咯的眼冒金星,这哪是馒头啊,这分明就是白面石头啊,mb这苦逼冬天,真真的不给人留活路,她甩了甩手,想把那冻的老硬的馒头扔了,最后还是没忍心,吃这玩意总比没得吃要好。于是她只能抱着半拉馒头在那里欲哭无泪。
这时候两道火辣辣的目光让她机警的抬起头。那两个乞丐像是饿极了,正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