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日未时,信州城外三合之军先发制人,欲攻其不备,战况的确不大如人意,双方各有折损,北荒守住信州费了诸多代价。之后几日容昭却像开了千里眼一般,总能先一步猜出对方部署,几次来回众人也看出那处有他安插的棋子,却不知是哪个棋子如此厉害,日日偷行军布阵之图也不受怀疑。容昭也摆着腔调,故作高深。
又听说几场败仗下来,三合之军那处关于领导问题闹得更加厉害,尤其是西夏那位九岁的小皇帝夏晟前几日到了,张乾和陈牧燕统一了战线,仗着前朝的皇室血统处处得理不饶人,像两个小痞子一般争吵不休,搞得人尽皆知,稍稍一打探都能听到别人的嘲笑。奇怪的是东祁帝王和南楚公主像是处处忍让着,不多做口舌之争。
“苏雅翊这个人功于心计,城府极深,有不输于男子的雄心壮志;华钰为人磊落光明,却野心谋略十足,两个都是不好相处的主。你看这天,现在是一片晴好,可明日呢?后日呢?总不可能日日晴好。我们呐,只要别忘了备着伞就行,你可懂?”夜洵回身拍拍随行小兵的脑袋。
“不懂。”
“不懂就好,我可能是醉了,感觉云里雾里的……”他早就听人说过这位夜将军酷爱饮酒,没想到敌军当前也能喝成个神志不清样,“容昭总算开始用他的棋子了……”
“您说什么?将军可还好?”
“无事无事扶我回去!”
军帐内。
“照你的意思,是与无双有仇怨?”
“恩,是有些仇怨,所以此番,本仙不是与你商讨。连西夏皇帝也肯做内应,想来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能看出,我非凡人,想要毁掉你的小小城主府,乃至十万兵马,都无需费吹灰之力。但我素来不喜威胁人,也希望你能认真想想,是否留有与他有关之物。”
“既然是名仙人,我一个凡人自然不敢欺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