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日晚,容昭与夜洵风尘仆仆骑了两匹马到了雄州大帐内,及时交接了战况。对方兵力虽多,却听说在领导人物分配上出了岔子,西夏两位将军都到了,加上东祁帝王,南楚公主,谁也不服谁,总之是僵持着,给了北荒充分的准备时间。如今一场大仗定然是躲不过了,容昭刚成为北荒之主,正好借这仗立立威名。只是战前有一事必要解决,两州总司的独子展鑫前日带亲兵乘胜追击时被困在雄,信二州间的几座连山内,山内多洞穴与错综复杂的暗道,不知困于何处。
“你可有个像样的法子?”容昭瞥了一眼周名扬,想要探探他的底。
可惜夜洵刚好与周名扬挨着坐,都在容昭对面,他以为是自己被提问了,有些不满意地努了努嘴,“我牙痛,连累的整个脑袋都在痛,你别问我,自己想。”
“……好,我思忖一番后觉得,应该派个聪明又识路的人去,两州外几座山内大大小小的洞穴虽多,可前日下雨积水,他们定是走不了多远,若是没遇上凶猛野兽之类的,找人带点兵去找找不难解决。”
“今夜天色已晚,公子是明日再点兵?”周名扬对如何称呼这位小辈总是很疑虑,从地位上讲,他该叫其为主子;从年龄上讲,他又可唤声“臭小子”;甚至是叫城主也无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入乡随俗,用“公子”以示神秘感。
“我没那夜不能视的毛病,且此事拖久了反倒容易生变故,就今夜。”容昭拿走桌上最后的果子,笑眯眯地对着夜洵,“既然牙痛,你今夜可别用膳了。”
快要走出门时他又回头嘱咐了一句,“你带的一坛酒就当我的践行礼了。”
“你!你公报私仇!”夜洵忿忿不平。
“我依稀记得你还带了一坛?”